賀於瀾把碗放在桌子上,然後走過來扶她躺下來,手摸了摸她額頭說:“昨晚你身子有些燙,今早還不見好,我怕你出事,把秉文叫過來了。”
他把李識月抱到床上,讓她坐在秦阿語身邊,然後把幔帳落下來,才對秦阿語說:“他就在外麵,我喚他進來給你把把脈。”
秦阿語知道他擔心自己,便點點頭。
張秉文帶著醫藥箱走進來,李允申跟在後麵,他擔憂地走到床邊,問道:“嬸嬸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秦阿語道:“彆擔心,我沒事。”
張秉文對著幔帳後麵的秦阿語微微鞠了一躬:“表嫂好。”
秦阿語道:“有勞秉文表弟了。”
她把手伸出去,讓張秉文把脈。
其實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痛經,從原主的記憶裡看,她經常被人欺負,推到水裡。
雖然不是很深的水,但原主是傻子,衣服濕了又不知道回家換。
女子本就不能受涼,久而久之就落下寒症,有了這毛病。
果不其然,張秉文的結論與她的猜測相差無幾。
秦阿語身上的寒症有一定年頭了,無法根治,隻能調理。
張秉文開了幾副藥讓秦阿語調養身子,還說他現在可以施針給她緩解痛苦。
施針,秦阿語的理解是針灸。
以前在電視見過這玩意,一根根細針紮在身上,紮針的人和被紮的人都沒什麼表情,但還是讓從小就怕打針的她看的瘮得慌。
因為之前都沒看過中醫,也沒體驗過針灸,秦阿語有些害怕問道:“疼嗎?”
張秉文說:“不疼不疼,我技術可好了,表嫂不用擔心。”
雖然他這麼說,但秦阿語還是有點害怕。
賀於瀾走過來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說:“你若不想,我們喝藥也可以。”
秦阿語現在腰疼得厲害,小腹還痛著,動一動都覺得身下一片洶湧。
她閉上眼睛,歎了一聲說還是施針吧。
張秉文雖然看著年輕,但如他自己所說,施針手法當真不錯。
秦阿語竟覺得一點都不疼。
而且說來也奇怪,在他施針後不久,腹痛居然緩解了。
張秉文見狀也鬆緩了一口氣,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在施針的時候,賀於瀾那鋒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割穿一樣。
見秦阿語臉色舒緩過來,賀於瀾端起那碗藥,喂給她喝。
“這是秉文開的藥,可以調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