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位姑娘經曆了什麼,受這麼重的傷,但路見不平,他總不能見死不救。
謝妙生重新給她包紮傷口,見她緊蹙的眉心舒緩下去,整個人也微不可微地鬆了口氣。
“她有任何情況,及時告訴我。”謝妙生不便在車裡久留,對書童囑咐道。
“是,公子。”
一夜安然無恙地過去。
次日,謝妙生發現秦阿語的情況更差了,她氣息微弱,手腳冰涼,怎麼叫都沒有反應。
過路的人不少,但沒有懂醫的人。
她似乎很冷,不知不覺地抱住謝妙生的手,往更暖的地方挪去。
謝妙生掙脫不開,耳朵都紅了,他一邊焦急地等人來,一邊讓書童去附近找找有沒有什麼村落。
因為村子裡通常會有土郎中。
果然這一找,還真讓他發現了一個村子。
村落距離驛站並不是很遠。
眼看著秦阿語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在馬車裡她定是無法休息好。
謝妙生決定帶著秦阿語到驛站休息,書童則去村子裡找土郎中。
他還不忘留人下來等雲和鎮的消息。
驛站。
秦阿語被轉移到房間裡休息,驛站裡有女子,謝妙生拜托她多照看秦阿語的情況。
等了一天,將近晚上的時候,侍從才帶回消息。
“大人,薛縣令沒來,他說要尋一個重要之人,待您到了雲和鎮再做接風宴請罪。
張二公子那邊,說是蕭三姑娘出了事,他抽不開身,讓他的徒弟過來了。”
侍從身後走出一個人。
“草民魏淵如,拜見謝大人。”
魏淵如虛虛行了個禮,謝妙生道:“不必多禮,那姑娘傷得極重,魏大夫快去看看吧。”
魏淵如也不拖泥帶水,帶上自己的藥箱便跟他走。
到了房間裡,他才發現謝妙生讓他醫治的不是彆人。
魏淵如蹙起眉頭:“她怎會在這?”
謝妙生驚詫地問道:“魏大夫認識她?”
魏淵如道:“這位是我師父表兄的夫人,近日不知為何失蹤了,薛縣令尋找之人便是她。”
說罷他不再多言,立即著手給秦阿語診治。
謝妙生卻是微微一怔。
夫人?
她嫁人了?
眼皮下垂,斂去眼底眸色,謝妙生重新換上淡然的神色:“既如此,她便拜托魏大夫了,有何事隨時找我,我就在外麵。”
魏淵如輕輕頷首,並不說話。
謝妙生出來後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沒想到秦阿語竟嫁人了。
嫁的還是他熟悉的人。
片刻,他抬首對侍從道:“把…賀夫人在這裡的消息告訴薛縣令。”
“是!”
天上明月清輝,地上晚風微拂。
有大夫在,謝妙生不便作久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