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如走在穀雨的後頭,見到賀於瀾,朝他微微一禮。
賀於瀾點了點頭,走到謝妙生的對麵坐下來。
謝妙生道:“我都不知道你娶妻了。”
賀於瀾說:“此事我並未聲張,隻告訴了家裡人。”
謝妙生道:“你讓我查的那些事情有眉目了,到了雲和鎮,我再詳細與你說。”
他用餘光悄無聲息地看了眼旁邊的驛長。
賀於瀾會意,轉移了話題。
“你出來怎麼就帶了這麼點人?”
這一帶山匪活躍,便是官道他們也敢闖一闖,稍有不察便會被他們抓去。
謝妙生膽子也真是大,帶寥寥幾人,居然敢走這條路。
“我不喜歡人太多,會煩。”
謝妙生性子清冷,與世無爭,若不是被母親逼著考取功名,恐怕他早就找一處桃源生活了。
魏淵如走過來,朝他們行了禮:“草民有幾句話想與兩位大人交代,說完便回去了。”
賀於瀾道:“這附近山頭不平,你同我們一起走吧。”
魏淵如搖首:“九思的家就在附近村子,他家中母親病重,等不了人,此次我師父派我出來,也是為了此事。”
賀於瀾了然:“好,那你路上小心。”
魏淵如點頭,對謝妙生道:“穀雨公子的手骨折了,需要靜養幾月,傷處我已幫他固定好了,未痊愈之前最好不要用手。
腳傷冷敷,養幾日就行。”
謝妙生替穀雨道謝。
“至於賀夫人——”魏淵如的神色有些不尋常,“腿傷需按時上藥,更換紗布,最近不要碰水。
她失血過多,要靜養,身子需要慢慢調理回來,不過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賀於瀾道:“說吧。”
魏淵如沉眸道:“我初次為賀夫人診脈,發現夫人曾經,身中劇毒。”
“什麼?”
賀於瀾很是意外。
謝妙生眉心微蹙,看向魏淵如。
魏淵如道:“我不太能確定她所中之毒是什麼,但我能診出來她**,我師父也可以。”
他看向賀於瀾。
“我師父沒說,可能有他的考慮,畢竟夫人中的毒並不常見,公子若想知道更多,回去問問我師父吧。”
魏淵如不是多言之人,他說這
麼多,是擔心賀於瀾與張秉文的關係會因此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