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於瀾皺眉，他這番話讓他無從駁斥，隻好問：“她中的是什麼毒？”
說到這個，張秉文的神情反而凝重了些。
“是天仙子。”
天仙子？
這個毒對於賀於瀾來說，並不陌生。
他小時候，也中過這種毒。
確切來說，京州有一半官宦人家的孩子都中過這個毒。
當初先帝在位，給十歲的太子舉辦生辰宴。
太子邀請了很多人，其中很多官宦人家的孩子。
賀於瀾、張秉文、薛侃、謝妙生都在其中。
太子年少聰慧，又得帝寵，身居東宮之位，自然引來不少人忌憚。
便有人利用太子生辰宴，在孩子愛吃的點心裡**，導致大半孩子**。
那個**，就是天仙子。
天仙子生長在京州以北至西南方向，通常被大夫用來做藥材。
宮中太醫院也有天仙子，可這些藥材的進庫取量都有嚴格的記錄。
賀於瀾曾記得父親說過，那件事後來查出是大皇子的母親想要掰倒太子，所以才**。
她本是想下毒到太子愛吃的點心裡，待太子毒發後散發太子中邪的謠言，令太子失寵。
可沒想到的是，生辰宴上不止太子一人**了，還有許多孩子。
賀於瀾謝妙生等也在其中。
事情鬨得很大，令先帝大為震怒，直接下旨將大皇子的母親打入冷宮，後又將大皇子貶為庶民，送至民間，永不得回京。
太子因此坐穩東宮之位，直到先帝駕崩後直接繼位。
張秉文說：“她應是兒時中的毒，時間久遠，我診出時也頗為疑惑。”
“江州這地方是不適宜天仙子生長的，表嫂這毒中的實在詭異，要麼她被彆人**了，要麼她去過京州以北。”
賀於瀾聽懂了他的話，“阿語從小就住在下水村，連村子外都很少踏足，不可能去過京州以北，所以她隻能是被人**。”
“可誰會去害一個孩子，秦家家中兒孫滿堂，日子也過得窮苦，若是中了毒，我覺得他們都沒有錢去請大夫解毒。”
張秉文認同他的說法，“改日你問問你嶽父，看他知不知道表嫂**這件事。”
賀於瀾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張秉文告訴他，秦阿語因為身中天仙子，毒解後沒有好好養身子，多次風寒壞了身子根基，後又受凍患了寒症。
要是他們想要孩子，沒有三五年的身體調養，是很難懷孕的。
賀於瀾對於要不要孩子沒那麼執著，可是他怕秦阿語會在意。
“相公？”秦阿語才注意到賀於瀾已經下來了，單腳跳到他麵前。
賀於瀾伸手扶住她胳膊：“當心些。”
秦阿語仰頭道：“相公，你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