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她看到賀於瀾的頭發，差點沒笑出來。
由於束發太久了，導致頭發固定，看上去像炸毛一樣。
賀於瀾眼珠微轉，道：“你笑話我？”
“不，不是。”秦阿語忍著笑意看他的頭發，“是你的頭發，太搞笑了。”
賀於瀾走到鏡前看了看，說：“束發習慣了，很少放下來。”
秦阿語說：“用熱水洗洗吧，能讓頭發軟化下來。”
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突然有了心思想要打扮賀於瀾。
賀於瀾讓段進弄了熱水，秦阿語陪著他洗了頭發。
夜晚風涼，好在廚房裡有灶火，關起門來很暖和。
“娘子為我定做的這身衣服，輕薄舒適，我好久沒穿過這樣好的衣服了。”
賀於瀾享受著秦阿語給他擦頭發，還不忘誇誇秦阿語。
“是布料用得好，用的是上等的絲綢。”
“那也是我娘子有眼光，我向來是最信任娘子的。”
“你真喜歡這身衣服？”
“喜歡，娘子給我做的，我都喜歡。”
“那回頭，我再去給你定做幾套。”秦阿語擦著他的頭發。
“等你回來，就是冬日了，趁現在天還沒變冷，襖衣還有大氅得買了。”
“娘子考慮周到。”賀於瀾轉頭去看她，“你替我安排就行了，我都聽你的。”
正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異響。
賀於瀾臉色一變，凝重地看向門外。
秦阿語疑惑道：“怎麼了？”
賀於瀾立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站起來握住秦阿語的手，說：“外頭有人，我去看看，你在這等我，彆出聲。”
秦阿語還沒說話，他便出去了。
這麼晚了，外麵能有什麼人？
儘管心裡疑惑，但秦阿語還是很聽話，乖乖等他回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外麵還沒有動靜，秦阿語有些著急了，想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但廚房的燭火毫無征兆地滅了。
整個房間頓時暗下來。
秦阿語身體僵住。
門窗關得好好的，燭火怎麼會滅？
她揪緊衣服，扶著牆緩緩朝門外走去。
天色太黑了，她什麼也看不見。
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屋子裡除了她還有彆人。
雖然是自己家，可也是在鄉村僻野，若說完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秦阿語心中開始焦急，賀於瀾怎麼還不回來？
她摸摸索索地找到了廚房的門，輕輕往外推。
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