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腳看了眼被蠅蟲圍著飛的羅葉兒,厭惡道:“什麼媳婦,老子早就一紙休書把她休了!”
“這種私德敗壞的女人,我呸!誰愛要誰要!”
“我們家的血脈決不允許讓這種女人生出來!”
人群中發出籲聲。
秦阿語神情複雜地看著地上的羅葉兒,心想她到底受了多重的傷變成這樣。
薛侃嫌棄道:“沒人要就丟這兒吧,反正人也送到下水村了,咱們回去。”
“尚謙等一下!”秦阿語叫住薛侃。
薛侃這才注意到秦阿語在這裡,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嫂子?!你怎麼也在這兒啊?”
他趕緊從馬車上下來,繞過羅葉兒走到她麵前,行了個禮說:“嫂子趕緊回去吧,彆看這等晦氣的東西。”
秦阿語秉承著吃瓜吃全的態度,問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她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薛侃糾結了下,心想謝妙生也沒跟他說這件事不能外說,就把事情跟秦阿語交代了。
“謝兄謝大人,他不是在查嫂子你出的那事嗎?後麵查出牽扯了蠻多的人和事,這些就不便跟嫂子講了。”
“這個人是謝兄的人在查徐家的時候,在一處亂葬崗發現的,當時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謝兄找了大夫來治,大夫說治不了,後來查了身份,才知道是下水村的,就派我把人送回來。”
秦阿語皺眉:“那她是出了什麼事變成這樣的?”
薛侃搖頭:“具體沒查到,不清楚,這個人雖然還有意識,但是神誌不清,問也問不出什麼。”
就在他們二人說話的時候,有膽大又好奇的村民把羅葉兒翻了過來。
看清羅葉兒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阿語也隨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羅葉兒的臉不知道被什麼傷了,半張臉都是血淋淋的,一顆眼球吊在外麵,皮肉都是漆黑的,上麵已經生蛆了。
一翻過來,便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
她的胳膊確實斷了,但是斷裂處沒有處理,傷口感染惡化,也已經生蛆了。
雙腿幾乎沒有遮蓋,雖然完好,但是被什麼東西燒了一樣,皮都燒掉了,隻留下溝壑般的傷口,裡麵還殘有血水。
血水裡還有蛆蟲蠕動。
現場有人忍不住跑到一旁嘔吐起來。
秦阿語也皺起眉頭。
她沒想到羅葉兒竟然傷得這麼重,變得這麼慘。
不過羅葉兒這傷……怎麼這麼奇怪呢。
羅葉兒剩下那半張臉沒傷到,瞌上的眼皮微微張開,有人注意到,大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