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仔細細看信上的落款。
之前寫信的時候，她囑咐賀於瀾要在信末寫上日期。
賀於瀾聽她的話，信末都題上了當天日期。
秦阿語發現賀於瀾寫這封信的日期差不多是在一個月前。
她呼吸一窒。
這時候寫信過去，月後才到，怕是要來不及。
“春芸，去把段進叫來！”
春芸覺得秦阿語的神態很奇怪，但是沒敢多問，趕緊去把段進叫來。
段進過來的時候，她便迫不及待地問：“塢城發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段進問：“夫人指的是哪些？”
秦阿語：“杜蘭兒出現在塢城的事。”
她知道段進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能快速聯係到賀於瀾。
段進沉默片刻，道：“屬下也就比夫人早知道半月，將軍在信中應當都寫了。”
“將軍不會隱瞞夫人任何事情。”他像是為賀於瀾正名一般，補充道。
秦阿語想聽的不是這些，她問：“信是一個月前寫的，我問的是他寫信後，塢城或者軍營可發生了什麼事？”
段進微微一愣。
塢城確實出了事，不過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是事情發生前寫的信，將軍信中肯定不會說到這些事。
近日清水縣中也沒有什麼來自塢城的消息。
段進愣怔這一片刻，秦阿語的眸色暗了下來。
在她看來，他這是一種猶豫要不要告訴她的神色。
段進有事瞞她。
“段進。”秦阿語第一次這麼冰冷的叫他的名字，“你不說，我也可以查到。”
段進趕緊跪了下來，“夫人恕罪，屬下並非有意隱瞞。”
“是…是將軍的吩咐，他不讓屬下告知夫人。”
秦阿語收緊手心，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段進深呼吸一口氣，說：“軍營有人湯水中下毒，將軍…**了。”
秦阿語的臉色唰地變白了。
段進趕緊補充道：“所幸發現及時，將軍並無大礙，隻是軍營中有個重要的東西丟了。”
秦阿語聽他說賀於瀾沒事時，鬆了口氣，轉而又聽到他說重要的東西丟了。
她略微皺眉看向段進，見段進神情凝重，她的心也提起來。
軍營，還是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