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語皺眉:“可我分明記得,有人給我包紮了傷口。”
薛侃啊了一聲,說:“那個啊,嫂嫂放心,一個姑娘幫嫂嫂包紮了傷口。”
秦阿語詫異:“姑娘?”
不可能,她明明記得那是個男人。
“你確定是女子嗎?”
“確定啊,我們都在外麵守著呢。”
秦阿語沉默。
難道是她的記憶有誤?
她是不是做夢了,把夢境跟記憶混為一談了?
薛侃出了一身冷汗,見秦阿語沒再問,才微微鬆了口氣。
春芸很快把人帶來了。
與第一次見麵相比,男人身上的衣著乾淨多了。
頭發也被打理得整齊,臟兮兮的臉也洗淨了。
容貌俊逸、身姿挺拔的模樣,與那日的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
想來男人這身衣裳都是春芸安排的。
薛侃在旁邊對秦阿語說:“嫂嫂,在你醒之前我找他問過話,可他好像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
秦阿語意外地看男人一眼。
“你…不會說話?”
男人沉默地看她。
“那你會寫字嗎?”
男人點頭。
“你的傷怎麼樣了?能拿得起筆寫字嗎?”
男人再點頭。
秦阿語道:“春芸,去拿筆墨紙硯來。”
“是,夫人。”
薛侃給自己搬來了椅子,坐在床邊饒有興致地看著男子。
張秉文麵無表情,“表嫂,我先走了。”
秦阿語點頭,薛侃道:“回去那麼快乾啥,你不想知道這位仁兄的身份嗎?”
張秉文睨他一眼:“你不會告訴我?”
薛侃轉頭就對秦阿語說:“嫂嫂你看他這眼神,這陣子我一邊處理事務一邊開導他,開導了個寂寞。”
秦阿語微微一笑:“秉文表弟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
“可不好嘛,多虧有我們身邊這些人勸他開導他。”
秦阿語看出張秉文不是很想跟薛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