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霍
靈溪也叫人找過沈言,隻知道他已離開了弛州,卻沒有什麼彆的消息,為此還生了一回氣,直罵沈言是王八蛋。
而戴舒彤這旱鴨子跳水的辦法雖然笨了點兒,倒是沒讓時固陷入兩難的境地。既不用辜負霍家的情,還另外刷了一把好感。
戴舒彤覺得挺賺的,時固卻沒好氣:“明知自己不會水還跳下去,我要是遲一點撈你上來,你不得成了水鬼?”
戴舒彤一把抓過他削了皮的蘋果,瞪著眼道:“我這還不是為你爭取反擊的機會,你凶什麼凶!”
“我哪裡凶了?”
“還說你沒凶!”戴舒彤憤憤地指了下他,惡狠狠地咬了口蘋果。
“明明是你比我凶多了。”時固輕聲嘀咕,見她現在這麼精神,倒是不怎麼擔心了。
這一通折騰,戴舒彤就是想瞞著十九姨太也不行了。
好在十九姨太來醫院的時候,她人已經清醒了,看著也沒大礙。
早上十九姨太來看過她,方才又匆匆回家去煲雞湯了,醫院裡都是時固親自陪著。
“我覺得沒什麼大礙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你還是乾正經事去吧。”
時固接過她啃完的蘋果核,丟進一旁的簍子裡,道:“眼前不就是我的正經事。”
“花言巧語的,這麼多年也沒見你能騙回來一個小姑娘。”
“你不是?”
時固笑笑地抬起眼,戴舒彤直接閉了嘴。
外麵的陽光正好,灑落進來輕柔和煦。
時固捏了會兒戴舒彤的手指,琢磨道:“你這舍身為我的,我忽然想到是不是該報答你點兒什麼。”
戴舒彤渾身一繃,連忙道:“你可彆以身相許!”
“救命之恩不該這樣?”
“我要救也是救的霍靈溪的命,你湊什麼熱鬨!”戴舒彤極力聲明,精神頭都足了不少,“再說了,你這是報答麼?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哎呀!”
戴舒彤話音剛落,時固直接在她手指頭上咬了一口,對她這話極為不滿。
“恩將仇報就恩將仇報吧,反正你平常也說我是白眼狼。”時固坐正身,恢複了以往那副紈絝無賴樣子。
戴舒彤覺得他好像還挺驕傲,知道鬥嘴也鬥不過他,本著報複的心態,指使他去給自己剝枇杷。
霍靈溪
是霍老親自帶著來的,站在病床前,被前後夾著神色彆扭,好半天不知道說什麼,隻好把手裡帶的花戳在戴舒彤麵前。
戴舒彤這次也算見識到了這位大小姐一根筋的一麵,想起來還有點發笑,心裡也沒想與她計較,接過花說了句“謝謝”。
霍靈溪的臉上就更糾結了,坐在旁邊想了半天,還是給她剝個枇杷算了。
要不是礙於霍老的麵子,時固連正眼都不想給霍靈溪。
不過自從進來病房,霍靈溪好像根本沒注意到他,這倒是讓戴舒彤有點驚訝了。
要知道他們被綁架之前,這位大小姐可就是為了時固才與她出來談判的。
“愛情真是一陣風呐。”戴舒彤咬了口枇杷,看著已經毫無交流的兩個人,默默地歎息。
大多人都會對得不到的念念不忘,得到的又耿耿於懷。時固對於霍靈溪來說,大概就是前者。
她年紀又小,在家中千嬌百寵,唯有時固對她不屑一顧,一時間激起了她的好勝心也是正常。
如今吃了個大虧,比起時固這朵得不到的“高嶺之花”,霍靈溪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所以乖覺了不少。
原本的情敵就這麼無疾而終了,戴舒彤不禁有些遺憾。
待霍家父女走後,她仔細地打量著時固,從頭到腳,從眉眼到嘴唇,覺得女媧造人的時候,他們家應該是被捏得最好看的那一撮。
可就是這樣的人,身邊唯一開出來的一朵小桃花,也自發凋謝了。
“怎麼就沒有彆的女人來覬覦你呢?”
“彆的?”時固緩緩抬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本來覬覦我的是誰?”
戴舒彤抿了下嘴唇,強行解釋:“自然是霍大小姐。”
“哦。”時固看起來接受了這個解釋,十指交叉靠著椅背。
戴舒彤躺回床上看著天花板,覺得又被他繞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