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潤眼皮一跳,她宮中那株非衣,聽聞是位遠方的朋友送的。她沒說具體是誰,蕭潤隻猜,是她那位心上人。
一時有些醋意,握她手更緊,嘴上仍說:“九死一生,便是還未死,仍有轉機。”
他巴不得那花趕緊死了,斷了她的念想。
裴箏應了聲,淺淺一笑。
蕭潤無聲歎息,視線轉向桌上果盤,那葡萄晶瑩剔透,十分誘人。蕭潤鬆開手,為她剝葡萄,親自喂到嘴邊。
裴箏往後退了退,“陛下千金貴體,何須親自動手?”
蕭潤隻笑,不依不饒要她吃下。她隻好咬下那顆葡萄,動作小心翼翼,怕碰到他手指。
蕭潤保持著笑,道:“梓潼覺得,這葡萄味道如何?”
裴箏笑答:“自然是極好的。”
蕭潤哦了聲,尾音拖得長,又剛動過,嗓子略有些沙啞,聽來十分不莊重,“那我也想嘗嘗。”
他說罷,便意欲欺身上來。
裴箏心一跳,這是各種場合,他們是何種身份,如此孟浪,明日便要被那些言官參上三百本。她矮身避開,不大讚同地皺眉:“陛下。”
蕭潤眸色更沉,勉強笑道:“好了,不鬨了。”
他二人氣氛僵持之際,便聽得長公主清算方才得賭注。她道:“傅大人與夫人夫妻一心,傅大人贏了,自然也算是傅夫人贏了,大家說是不是?如此,傅大人今日可真是最大贏家了。”
長公主派人將那竹簽送過來,將盈歡思緒拉回籠。她還未知曉此事,詫異看向傅如賞。
傅如賞也正好看向她,麵不改色的。她先心虛地轉了頭。
這反應落在旁人眼中,還當是她害羞,一時間又有人打趣。他們又是新婚,自然少不得要拿早生貴子的話題打趣。
聽聞早生貴子四個字,盈歡笑容更加勉強了。
如此熱鬨過,待至中午時候,便散了場子。盈歡與傅如賞一前一後出門去,聽聞周遭有人議論她:“哎,你瞧見了嗎?傅大人似乎對這個夫人還挺維護的。”
“嗐,若真是維護,那牢中的明國公怎麼還未放出來?”
“也是。”
……
盈歡抬頭,看向傅如賞,他腳步一頓,顯然也是聽見了,轉過身來。
盈歡以為他又要惱怒,卻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