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唇角勾起小括弧笑,緩緩走過來,“我也可以叫你阿瑛嗎?”
他的嗓音清潤酥軟,分外好聽。
謝瑛神色莫名,心跳卻慌亂起來,語氣堅決道:“不可。”
少年眼眸清澈:“為何不可?”
謝瑛淡然往前走:“你我素不相識。”
少年又抱臂擋在她身前,朝她燦爛一笑:“現在不就相識了。”
謝瑛差點撞進他懷裡,仰頭望著他這張令人心動的臉龐,心跳怦然,耳朵悄悄發熱,又抬頭凶巴巴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少年許是沒想過她如此生氣,立刻雙手投降,狗尾巴草也掉在了地上,嗓音帶著幾分可憐。
“彆生氣,我隻是想逗你玩。”
謝瑛不再理會,坐在石凳上,等待五郡主過來安排。
少年也百無聊奈似的,坐在她麵前。
謝瑛一抬頭,就看見少年露出小狗般可憐的眼神,低垂著頭,玩著手裡的狗尾巴草黯然神傷。
謝瑛心裡吐出一句幼稚,卻感覺此刻渾身輕鬆起來,仿佛少年的笑容,溫暖又治愈人心。
少年笑容純真地說:“我有個阿姐,自小對我疼愛有加,可惜她去世得早,今日見到你,我就覺得格外親近,你和我阿姐很像。”
謝瑛想到家中的弟弟,忽然內心變得柔軟,連看少年的目光,也柔軟許多。
她忽然問:“你幾歲?”
少年眸光微動,脈脈含笑:“十八。”
謝瑛認真打量,少年眉眼聲音都十分年輕,應當是弱冠之年,卻覺得少年語氣不對勁,又問:“當真?”
少年薄唇似桃花粉潤,忽地彎唇淺笑:“阿瑛幾歲?”
前世二十四,今生這身體芳年十六。
謝瑛挑眉,輕咳一聲:“約莫年長你幾歲。”
少年薄唇抿笑:“那我叫阿姐可好。”
謝瑛聽得耳朵酥麻,心跳也微微酥麻,按捺住上翹的唇角,雲淡風輕道:“隨你。”
少年立刻眉眼清亮,眉眼帶笑地說:“阿姐,我叫遲淵,你叫我阿淵好了。”
謝瑛看著少年那清甜的笑容,分明長得格外挺拔的個子,一米九的樣子,卻笑起來如此清純陽光,聲音也酥軟磁性好聽,眉眼輪廓卻帶著幾分清冷的貴氣,不像是普通人家養出來的少年。
哪怕穿著素麻衣,卻遮不住那俊美到妖孽的姿色。
那雙眼清澈得好似透亮的湖水,陽光灑在臉龐,白皙臉龐若玉石泛著曦光,挺鼻薄唇,流暢下頜線,精致得像一座玉雕,出塵脫俗的不似凡塵中人。
謝瑛忽然好奇問:“阿淵,你為何進王府做護衛?”
遲淵輕笑說:“我聽聞王府護衛每月3,5貫銀子,便想多掙點銀子,補貼家用。”
謝瑛目光落在他麻衣上,破洞頗多,連靴子都爛了洞,穿得十分單薄。
察覺出他的為難,便沒有追問,或許家境貧寒,進王府做護衛也是身不由己。
畢竟在古代,王府護衛等於是穩定的編製。
隻是這護衛,還需要考核,通過才能留下,甚至還有分級,一等護衛,二等護衛,三等護衛,待遇截然不同。
遲淵也好奇地微笑問:“阿姐呢,阿姐身為女子,為何進王府做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