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作為掌櫃,還在高興地數著今日的銀子。
謝瑛又走到大樓外,街道上人們悠然自得,笙歌起舞,絲毫不知長樂縣被攻破的消息。
她眉心緊鎖,又吩咐道:“爹,你先看著店,我去一趟王府。”
“好嘞,閨女。”
謝瑛騎馬趕到王府後,找到正在商議的幾位世子爺和鎮北王。
鎮北王看見謝瑛,也是充滿了希望:“謝神醫,你來了。”
又著急道:“我軍傷亡慘重,萬能藥可還有?”
謝瑛點頭道:“我立刻製作。”
窯爐早已建好,後麵忙於建設酒樓,便將玻璃製作耽擱了,此刻卻萬分急需,後悔也無濟於事了。
誰能想到歌舞升平後,傳來北淵攻打的消息。
很快又有一名渾身染血的將士拿著敵軍武器來報。
“王爺,這便是敵軍所用的武器。”
鎮北王立刻上前查看,拿起了那柄武器,而謝瑛看見那武器後臉色發白。
這不是後世的步槍,機槍扳機設計,和後世的步槍如出一轍。
她腦子嗡嗡地響,隻聽見大世子和三世子滿目震驚,直到鎮北王找來一活雞,扣動扳機,打出一槍,那子彈竟然令活雞當場爆裂開來。
眾人都被這殺傷力嚇到,而北淵竟然造出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
“王爺,長樂縣守城儘數戰死,敵人那火彈打進我的手臂,我僥幸逃脫。”
隻見這人露出解開繃帶的手臂,早已血肉模糊,便是四郡主和五郡主看到那血窟窿,都差點暈倒過去。
鎮北王又問:“領軍的是誰?”
“北淵四皇子,戴玄紋麵具,看不見真容。”
鎮北王喃喃道:“北淵四皇子?”
大世子疑惑道:“父王知道此人?”
鎮北王蹙眉道:“此人驍勇善戰,卻一直戴麵具,不僅是我軍,便是敵軍,也甚少有人見過他真麵容。”
鎮北王憂心忡忡,又問道:“百姓傷亡如何?”
將士回道:“奇怪的是,那四皇子攻城後,並未傷及百姓,還曾下令,若是——”
鎮北王蹙眉:“若是什麼?”
“若是傷及無辜百姓一人,違令者,斬首示眾。”
四郡主滿眼憤怒:“狼子野心假慈悲。”
鎮北王眉頭緊鎖道:“此次戰役,敵我實力懸殊,無疑是以卵擊石,若是萬不得已,梵雲和梵禮,你們先帶著母親和妹妹離開青州城,我和老二誓死也要守護青州城的百姓。”
“爹爹,我們不走,要走也是一起走。”五郡主嚇得哭了,從小深受寵愛,甚少在父親臉上,看到這種凝重的眼神。
此時,大世子爺忽然道:“四妹,你那個護衛呢?”
四郡主語氣自然道:“你說阿淵,他回去探望父親了。”
大世子爺蹙眉,沒有再言語。
而謝瑛忽然想到什麼,又騎馬離開了王府,朝著記憶中那河邊駛去。
就在她在河邊找了數遍,終於找到了那座小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