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就是,少奶奶並沒有說丟了多少首飾,隻說她的首飾不見了,公子是怎麼知道丟了多少的?”
“大家都希望儘快抓到那小偷,以證清白,所以全力配合工作。公子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無論丟了多少首飾,那些首飾終歸是自己的。肯定希望儘快找回來。公子不憂心,不幫忙找就算了,怎麼還會說出要‘過段時間’,這種不確切的話來?”
蔣俊見形勢不對,自己成了眾矢之的,他越發的結巴了。
蔣俊說:“我,我這也是猜,猜的。你的首飾,也就隻有那套狗,狗的首飾在桌麵上。其,其他的都在保險櫃。想拿,也拿不到。”
我定睛看著他,把他看得越發的心虛,並且接連後退。
我乾脆站起,逼近他跟前問:“你剛不是不知道什麼首飾嗎?現在怎麼說得那麼詳細具體?還有,那套不是狗的首飾。那套首飾是我的,不過打造了狗狀的吊墜,和狗紋圖案。”
蔣俊的臉色變得蒼白,這時,蔣世天也走了出來。
蔣俊見瞞不下去了,他乾脆破罐子破摔地說:“那套首飾丟就丟了,根本就不值錢!”
“不值錢?你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價值!”我厲聲說道。
“能有什麼價值?也就那麼點黃金,還沒有一斤重。根本就沒辦法抵車的錢。就連首期也沒辦法給!難得周晴不嫌棄,還願意戴在身上。所以,嶽母才勉為其難地收下了,說是當付購車的利息。至於車款,她讓我繼續想辦法解決。”
洛陽送我的幸運狗首飾,居然讓周晴戴上了!
我恨恨地說:“果然是你偷的!就為了付那車的錢!”
蔣俊厚顏無恥地說:“對,是我拿的又怎麼樣?那些本來就是夫妻共同財產。你的首飾也是我的。這談不上偷。”
真是人至賤則無敵!我看著蔣俊幾尺厚的臉皮,滿目的鄙夷和憤恨。
蔣世天和傭人們都在,我壓了壓自己的怒氣,儘量讓自己表現得體。
我是蔣家的媳婦,我的一言一行,要配得起自己所處的位置,才能當得起未來當家主母的角色!
我控製著自己的聲音,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變得歇斯底裡。
我的聲音隻提高了幾度,保證所有人都聽得見。我以理智而又有說服力的腔調,說:“贈與人明確表示首飾隻贈與夫妻一方的,那麼這部分首飾不算作夫妻共同財產。那套首飾是彆人送我的。裡麵的狗,是莉莉。還記得莉莉嗎?那是我死去的狗。”
答案顯而易見。彆人贈送給我的,還特意打造了我的狗的圖案的首飾必定隻屬於我自己。而且,我還特意提醒了蔣俊,我的狗莉莉已經死了,是被他害死的!
任誰聽到這裡,都不好意思再冒認那項鏈的所有人是自己。可是,我低估了蔣俊的良知。
蔣俊問我:“你敢不敢說出來,這套首飾是誰送給你的?”
事無不可對人言,更何況,我和洛陽並沒有做不能見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