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會。我沒錢學車,也買不起車。”
傅晉訝異地說:
“晴晴高中畢業之後就學車了。飯後她喜歡自己開。開得像飛一樣快。她說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兜風。
說來,這輛車還是晴晴考到駕照之後買的。有好幾年了。她說想換一台跑車。”
我自然知道傅晉開的這台車是周晴的。
當時繼母給周晴買了這台瑪莎拉蒂,花了上百萬。而我想學車,僅需要幾千,但是繼母卻告訴我家裡沒有錢。
“這些年我勤工儉學攢的錢僅夠交學費和自己的生活費。”我說。
傅晉深深地看著我,他苦笑著說:“真巧,我也是勤工儉學也賺不夠買車的錢。”
說來傅晉和周晴今年才大四。
他們沒什麼課程,所以不用回校了,但是卻還沒畢業。
我說:“畢業了好好找工作,再好好賺錢。賺到錢就能買一台屬於自己的車了。”
“嗯。”傅晉說。
接著,我們上了車。傅晉載著我回蔣家。
車子一路飛馳。
我猜傅晉應該是怕周晴聊完了卻找不到他,所以開得飛快。
結果,當我們趕回蔣家,卻發現周晴和蔣俊還沒聊完。
他們聊得興致勃勃的,全然沒有發現我們曾經出去。
繼母看著我,朝我投來了挑釁的眼神。
我懶得理她,直接轉身就往屋外走。
傅晉也跟在我後麵。我們就站在庭院賞月。
三月花飛。一朵鮮花飄落在我頭上。傅晉伸手為我撥去我頭上的落英。
邪門的是,這時周晴又走了出來。
她死盯著傅晉的手,難以置信地說:“晉晉,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僅是周晴出來了,就連繼母和蔣俊也跟在後麵。
繼母半眯著眼睛,危險地看向我,低聲地說了句:“不知廉恥。”
然而,這夜太靜了,她的聲音不高不低的,卻偏偏傳到我耳邊。
蔣俊走到我身邊,他得理不饒人地扯著我的手臂,對我說:“周莉,你趕緊跟晴晴解釋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蔣俊居然親昵地稱呼周晴為“晴晴”。
我抬頭看向蔣俊,再看著他拉扯我的手。
他從來不會主動離我這麼近。
現在因為袒護周晴,他居然不問緣由就扯著我,硬要我跟周晴解釋。
我到底做錯什麼?
我問心無愧,自問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我強行掙脫開蔣俊的手,對蔣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傅晉忙不迭地上前。
他看了我一眼之後,對周晴解釋道:“不關周莉的事,是她頭上有落花,我為她撥去。”
周晴捧著臉,尖叫起來:“oh my God!你居然直接叫她名字!你們什麼時候關係密切到這種程度?”
傅晉看了一下周圍,有些厭煩地對周晴說:“晴晴,這裡是蔣家,不是周家,你能不能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