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乾淨自己的手說:“小打小鬨而已。不值一提。”
我把時間控製得剛剛好。外麵表演的音樂停了,主持人的聲音傳來:“下麵有請周先生、周太太還有他們的女兒周晴小姐為本次開業慶典剪彩。”
繼母原本鐵青的臉,硬是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和我父親還有周晴一同登台剪彩,並作簡單的發言。
有記者問:“周家不是有兩位周小姐嗎?為什麼台上隻有一位?請問周家對兩位女兒會不會厚此薄彼?”
這個記者的問題相當之尖銳,他必定是收到了不少風聲,所以才在周家的這個開業慶典上一探究竟。
此時,我也在台下,我就看著繼母的反應。
讓我們買車的時候,關上門就是一家人。不買車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副嘴臉。
如今對外,我看她怎麼說。
果然,繼母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她扯了扯嘴角,卻硬是笑不出來。
周晴接過麥克風說:“我姐嫁人了,現在是蔣家媳婦,她代表蔣家出席。”一口一句姐的,叫得惡心。
那個記者還繼續糾纏:“也就是說,另外一位周小姐今天也在現場?”
所有人都看向我。
而我看著繼母。
繼母不得不一臉熱情地朝我招手說:“周莉,來。一起上台拍照。”
我沒有拒絕,大大方方地走上台。
繼母對我的配合很是滿意,她伸手要摟過我,以撇清各種不和的傳言。
然而,我卻並未走近她身邊。我巧妙地繞過她,就站在我父親旁邊。
繼母的手就僵在那裡,任誰都能看見。
繼母有些尷尬,可是隻一瞬,她就收回了手,對現場說:“晴晴站我這邊,莉莉站爸爸那邊比較對稱。”
她提“莉莉”的名字我都感到惡心。過去二十二年,她從來沒有這麼叫過我。剛才在店裡,更是叫我“混賬東西”。
記者問:“請問周大小姐平時和周家的關係怎麼樣?”
繼母臉部表情繃緊,她從周晴手裡接過麥克風想代我回答。
但是記者卻不依不饒地說:“請周莉小姐本人回應吧。”
繼母不情不願地把麥克風遞到我手裡。她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對我說:“說話小心點。”
我唇角微揚,冷笑,不理她。
我對記者說:“台上的蔡鳳琴女士,是我的繼母。從小就對我非常嚴厲。”
繼母本來聽到我介紹她,還在點著頭。後麵聽到我說她嚴厲,她就滿臉地警惕。
繼母死死地盯著我,眼裡對我的都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