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界beta,雖然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卻是傳說中對alpha和omega都具有相當吸引力的特殊存在。
不過,朱淩那家夥也不必震驚到尖叫昏迷吧?!
“沈越!?你沒事吧……”喬棲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沈越的手臂。
疏導儀上的沈越笑起來,隻是眼罩遮住了他的眼睛,這笑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吸人眼球。
警報聲吸引了神療部的高級長官。
隨後塔烈因也到了。
塔烈因的身影踏入疏導室的那一刻,空氣中頓時隱含低壓。
就連一向對塔烈因崇拜的喬棲此時也顧不得花癡,他隻覺得全身細胞在顫冷抖動,一種迫人窒息的壓力,隻想遠遠躲到一邊逃離這恐怖氣息。
塔烈因看著躺在疏導儀上的沈越,又瞥了一眼昏過去的朱淩,說是瞥,不如說是餘光施舍了一下。
醫生為朱淩簡單做了診斷:“是受了精神海強烈的反噬,刺激到了神經才發生的昏迷,看來是學生操作失誤,很快就會醒了。”
塔烈因冷道:“把人放到囊裡去。”
“哪個?”下屬怔了一下。
隻見他們的元帥抬起戴著白手套的右手,直指疏導椅上的某人,這一指,雖不言不語,卻有千軍萬馬殺氣騰騰之勢。
沈越的眼罩被解開,眼前是一個冰冷的艙室,四周透明牆壁如同圓球一樣,這是一個會自主呼吸的球。
困在裡麵的人如果想逃跑,就會觸發反彈係統,十幾秒內就會被厚厚的膜裹住無法呼吸。
他躺在球裡,隨手翻了翻角落的書籍,這年代居然還有實體書。
放在最上麵是一本聯邦軍官手冊。
沈越打開了第一頁,首先是聯邦的徽章和第一軍團的徽章和格言:為聯邦榮譽和宇宙之母而戰。
頁麵之下有一句話:消滅無法控製的因素,解決潛在的敵人——聯邦第一軍團元帥,塔烈因。
沈越想起那個暴躁的元帥。
在實驗室的時候,塔烈因的精神力波動明顯,雖然這種幅度已經被儘力壓製,但對於一個雙s級的alpha來說,這種情況是絕不應該出現的。
剛剛在疏導室,這種暴躁的精神波動更加明顯了。
看來上次那陰差陽錯的治療效果不理想,不如說那種毒素針對性太強。
“塔烈因元帥!”
走廊上,塔烈因步伐迅捷,聽見一道清亮的聲音,他不耐地頓住腳步,身後兩個軍官則警惕地盯著身後來人。
提傑斯快步走上前,在他十米開外,隔著兩道警惕如刀的目光,眸中炯炯地看著塔烈因的背影。
“我知道您的精神力出現波動,請允許我為您進行精神疏導。”提傑斯強製自己平定心神,然而如何忽略對方強悍的alpha信息素。
他心跳猛烈,天知道是維持聲線不顫抖,就需要用儘他全身氣力。
“沒有人能進入我的精神海!”塔烈因甚至沒有回頭。
陽光透過走廊的透明艙壁,標誌著最高軍權的肩章在光芒下走遠,兩個軍官緊隨其後。
提傑斯久久的站在遠地,他用儘了畢生的勇氣,努力使自己變得更優秀,自以為足夠實力地站在那人麵前,可惜有些人連回頭都不屑。
塔烈因踏進辦公室,艙門禁閉,將桌上的儀器通通掃落,信息素已然控製不住瘋狂泄露。
腦袋青筋突突直跳,感受到動脈血管膨脹欲裂。
可惡,疏導室裡那具潔白的身體依然在腦海裡揮之不去,足夠在精神海引起狂風暴雨,連信息素都躁動不安,這種不受控製的情況絕不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
為什麼會讓一個beta三番四次左右自己的信息素?
他隻能將這一切歸咎在這該死的毒素身上。
他的耳朵已經流出血,眼睛也布滿血絲。
這確實也是毒素入骨的表現。
塔烈因伏在桌上,痛苦的氣息噴灑在桌麵上,旁邊堅硬的能源晶體被他一手捏至變形。
卻沒有緩解他的痛苦。
皮膚下的光腦係統忽然發出警報:
“警告!發現暗黑星艦縱隊通過亞裡格星門!正向我方星艦靠近!”
“敵方主力已遷躍至哥托星係,十分鐘後抵達我方第一星域防線。”
“該死的雜碎!”塔烈因從後槽牙擠壓出一句咒罵。
看來對方算好了自己的毒發時間,來準備最後致命一擊嗎?
塔烈因頭腦昏沉,他拿出抽屜裡的藥劑。
這是杜克為他的病情研製出的藥劑,但具有不可知的副作用,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用的。
塔烈因毫不猶豫注射藥劑,擦乾耳朵上的血,緊接著便接通了來自第一外防線幾位指揮官的通訊要求。
從警報響起後,這幾位便一直在嘗試聯係元帥,但對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迅速接通。
眾人的心可謂提到嗓子口。
直到終於接通後,看見虛擬成像上一如既往鎮定自若的身影,眾人才定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