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料定易大根來找自己,八成是想重新開診所,想讓自己幫他找人托關係。
“我去,你想什麼呢?”易大根哭笑不得,“我是來找人的,但很抱歉,那人不是你,至於你說的我有什麼事,抱歉,真沒事,就是應約過來吃個飯。”
“死要麵子活受罪,懶得理你。”劉梅輕哼一聲,便準備走。
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又開了。
宋主任沉著臉道:“不是說不認識嗎?怎麼還聊上了?”
劉梅麵色一變,頓時收斂了方才那份高傲,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一樣跑了過去,“宋主任,是這樣的,我準備讓他出去,可他卻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不肯走。”
易大根簡直驚呆了都。
我……我怎麼就成狗皮膏藥了我?
“還有這事?”宋主任眉頭一挑,順勢牽住劉梅的手將人拽到身後,“年輕人,這裡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趕緊出去,不然彆怪我讓人把你抓起來。”
“不是,你們都有病吧?”
易大根徹底氣糊塗了。
我特麼招你惹你了?
你們這層層把關,人家保安都讓我進來了,你們有什麼理由讓我走?
見他居然還敢出言不遜,宋主任那一身官威轟然爆發,抬手直接朝著易大根指來,“你說什麼?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曹?我說十遍怎麼了,我說你有病,還有劉梅,你也有病,有大病,腦子不好趕緊去治。”易大根怒聲喝道。
他從小就是孤兒,他隱忍,他與人為善,與其說是天性,或許也可以說是從小經曆,讓他產生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
可正是這種人,遇到事才最不會受氣。
如今,他有曲縣首撐腰,又占理,自然不介意剛他已剛。
軟肋都沒有,他,無所畏懼。
宋主任不知是被震驚到了,還是說聽他說出了劉梅的名字,突然扭頭冷冷的看向了劉梅,“你不是說不認識嗎?”
劉梅麵色煞白,心裡恨死了易大根,眼巴巴道:“宋主任,我不是有意要瞞你,實話跟你說了吧,這人是我高中同學,上學那會兒就一直追我,可我一直不喜歡他,沒想到這麼多年還不死心!
我就是感覺挺丟人的,所以才對您撒謊!”
看著她那茶裡茶氣的模樣,易大根簡直氣笑了,“劉梅,你把話說清楚,當年誰追的誰啊?再說,咱倆發展了有兩天嗎?
你忘了被我們好幾個堵到,你在廁所和高年級同學接吻這件事了嗎?
以前你就茶,沒想到現在更茶了!”
“你放屁,你胡說什麼?”劉梅見他揭疤,頓時惱羞成怒,而後一把抱住了旁邊宋主任的胳膊,委屈道:“宋主任,你彆聽他瞎說,他就是得不到我,就想要毀了我。”
宋主任似乎很吃這一套,趕緊拍了拍對方的手,“梅梅放心,我怎麼可能因為這小子幾句話就不信任你呢!”
“你倆有事兒?”
易大根瞬間看明白了,“我曹,宋主任,您今年看起來沒五十也差不多了吧?你老婆知道這件事嗎?”
此言一出,宋主任一口老血差點撞了腦袋。
尼瑪!
這小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這種事,看出來就看出來了,可是你能大張旗鼓說出來的嗎?
果然,應了劉梅那句話,得不到,就毀掉,而且還要把自己一起毀掉。
可他宋山河也不是吃素的,趕緊掙脫了劉梅的拉扯,嗬斥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闖到機關大樓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當眾汙蔑公職人員,你完了,你徹底完了。
你給我等著,現在不是把你轟出去那麼簡單了!
不關你一年半載,你都不知道什麼叫代價。”
說話間,宋山河直接拿出了手機打了出去,怒道:“劉隊在崗樓嗎?有人都鬨到大樓裡來了,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立刻,馬上帶人過來,彆怪我沒提醒你,今天大領導們都在樓上開會!”
“我曹,你扣帽子是吧?”
易大根徹底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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