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易大根已經在旁指點著猛玉嬌開始看診了,見一切順利,他則拿著藥方去櫃台裡幫忙抓藥。
趁著這空擋,宋含香小聲問道:“剛才小芳叔給你打電話乾嘛?”
“他能有什麼事,閒的蛋疼,說是問我明天有沒有空,陪郭碗去一趟縣城把離婚證辦了。”
“呦,看來傳言不假,你真成離婚小達人了。”宋含香揶揄道。
“彆瞎說,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主要是郭碗那對象比特麼二晶對象還二五眼。
叫我陪她去,估計也是怕出什麼意外吧!”
“嗯,也是。”宋含香幽幽的歎了口氣,“彆管到什麼時候,受傷的總是我們女人。”
“你快彆感慨了,機器都停了,趕緊把藥弄出來。”
“哦哦哦,你彆說,這破壁機真好用,比碾子強多了。”
“那是,你得相信科學。”
倆人正說著。
大門被人推開,兩個男人一前一後推拽輪椅進了屋子。
易大根隻是看了一眼便沒在關注,畢竟這樣的病號每天不知道接待多少。
門口也貼著溫馨提示,請勿大聲喧嘩,請自覺排隊。
所以一直以來大家都很有規矩。
可就在這時,前麵拽輪椅的年輕人開口道:“前麵的讓讓!”
“憑什麼讓!”
“就是啊,你彆插隊,這麼多人都等著呢!”
“讓你讓,你就讓,哪那麼多廢話。”年輕人白襯衣紮在西褲裡麵,根本不把任何人放眼裡,拽著輪椅便橫衝直撞。
輪椅上坐著一個滿臉富態,板著臉冷冷掃視著眾人的老太太。
而身後推輪椅的男人四十多歲,肚大腰圓,腦袋外圈留著長發向上一梳,剛好擋住光禿禿的頭頂。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壓我腳了!”
年輕人低頭看了看,依舊不管不顧,很快便將輪椅推到了診桌前麵。
一看號脈紮針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醫生,年輕人眼前頓時一亮,但很快便皺起了眉頭,“不是說神醫是個男的嗎?你家大人呢?趕緊叫出來給我林阿姨看看。”
“後麵排隊去。”猛玉嬌掃了一眼坐輪椅上的老太太,冷著臉淡淡的說了一句。
當醫生的,最討厭的不是那種看著病,問這問那,他以為怎麼怎麼著的病人。
那種病人雖然很可氣,但你完全可以懟他一句,你以為怎麼怎麼著,你自己治不就完了?
保準一懟一個不吱聲,老老實實不再言語。
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插隊的,還是很囂張插隊的。
想當初在猛西衛生院,都沒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講話。
如今她跟易大根學到了真本事,還成了病人心目中的女菩薩,那就更不會客氣了。
然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年輕人居然砰的一下拍在了桌上,“你這女人聽不懂是嗎?耽誤了林阿姨的病,彆說你,信不信我讓人直接關了你這診所?
趕緊,我們時間有限,讓你家大人出來。”
中年人和坐輪椅的林阿姨不僅不勸,眼神反而越來越冷。
“兄弟,你這口氣是不是有點大了?”易大根從藥櫃後麵走了出來,直接擋到了診桌前麵。
“你是誰?”
“我就是你找的大人。”
易大根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對方同樣也在打量著他。
這個大帥比居然就是傳言中的神醫?
也太年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