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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幾天,我似乎經常昏迷呢。”慎二睜開眼睛,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自嘲,“這樣下去,隻怕下一次就得長眠不醒了。”

“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紅頭發的朋友很不爽地抬起手來,想要像平時一樣在他的肩膀上捶一拳,卻猶豫了一下,終究收了回去,“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慎二苦笑著坐起來,“你問我‘哪裡還算舒服’或許比較容易列舉一些——事實上我感覺全身到處都不舒服,最好能夠再睡上幾天幾夜。”

“但我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見他已經恢複了一些精神,士郎的表情輕鬆了許多,“櫻去做飯了,今天的午餐是燉牛肉,還有白菜湯,就算你要休息,也該好好吃一頓再說。”

慎二注視著士郎的臉,微微皺眉。

“berserker的情況如何?我記得她是可以複活的。”

“時間還沒到呢。”士郎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放鬆了許多,“大約要到十一點吧,還有半個小時左右。”

“等時間到了,她會自動複活嗎?”

士郎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這是在從令咒中獲得有關英靈的資料。

“似乎……必須由我來消耗令咒,重新召喚。”說著,他挽起衣袖,右臂上的令咒依然有三條,“你看,要等重新召喚的時候才會消耗掉。”

【真不愧是“主角”,這個“再起”能力,實在是太逆天了啊!同樣是“主角”,“衛宮士郎”化身的英靈和“高町奈葉”化身的英靈,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呢!】

想到這裡,他突然猛地一驚。

凡是在曆史上“確有其人”的英靈,被召喚的時候大多會以生前最強大的姿態出現,比方說英靈衛宮士郎,就是以二十出頭的巔峰狀態登場,美杜莎、美狄亞也都是以青年時代的容貌出現,

可為什麼奈葉和菲特這對百合情侶,卻不約而同地以九歲少女的姿態出現呢?

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十八歲時候的她們,都比九歲時候要強大得多吧……

“魔力不足。”午飯時候,被重新召喚出來的少女如此回答,簡潔明了。

魔力不足?慎二啞然,接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他怎麼就忘了這個原因呢?

作為一個魔術師,士郎的天賦並不算出色,馬馬虎虎也就跟普通的魔術師差不多——或許要更加出色一些,但很有限,這種程度的魔力,要支持普通的英靈,自然是綽綽有餘,但要讓高町奈葉這種神話級彆的強者展現出完美的姿態,顯然是不夠的。

像她那樣的英靈,必須有一個魔力龐大到足以讓普通魔術師淚奔的禦主,才能充分發揮全部的實力吧?

比如說,遠阪凜;比如說,伊利雅斯菲爾。

比如說,櫻。

想到這裡,慎二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從心中浮起。

所以,吃晚飯之後,他讓神話時代的女妖去洗碗,讓同一時代的魔女去檢查衛宮邸的結界,讓未來時代的魔法少女去附近巡邏警戒。

支開了三個電燈泡之後,他裝模作樣地召開了作戰會議。

“艾因茲貝倫家族有兩個英靈。”他開門見山地說,“我們有三個,三對二,我們的優勢很大。”

士郎和櫻一起點頭。

“但是,這要建立在‘archer保持中立’的前提下。從夜裡那場戰鬥的情況看來,archer似乎同時以我們雙方為敵——雖然不清楚原因,但他顯然也要作為敵人防備。”

繼續點頭。

“雖然他們雙方未必會聯手,但我們還是從最壞的角度考慮比較穩妥,換句話說,我們可能要麵對三打三的局麵。”

點頭。

“三打三,有把握嗎?”

士郎皺起眉毛,而櫻想了想,很苦惱地搖頭。

“對方的assassin劍術強得可怕,要說是saber都沒問題,rider對付他,充其量也就打個平手——還會稍稍落在下風。”

“但是她有寶具——”

“對方也有。”慎二打斷了妹妹的話,“不要指望用寶具能夠壓製敵人,相反,要隨時警惕敵人的寶具——你已經是個魔術師了,就得用魔術師的方式思考問題,對於魔術師而言,怎麼謹慎都不過分,因為失敗就是死,我不希望你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地方,那簡直丟間桐家的臉!”

櫻的臉色頓時紅了,低頭不語。

“caster並不是善戰的類型,她要負責壓製伊利雅斯菲爾的魔術攻擊,還要輔助我,剩下的力量用來警惕archer的話,多少有點捉襟見肘,短時間內大約還沒問題,但時間長了肯定會顧此失彼。”慎二對自己的英靈評價也不是很高,“你們不能指望我們這邊先完工,相反,我們會需要你們的支援。”

士郎的笑容更苦了。

“現在,唯一確定優勢的就是berserker對saber的戰局,可berserker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收拾掉saber?我們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嗎?”

士郎搖搖頭,他自己也無法確定。

“歸根結底,我們的力量還不夠強!”慎二用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作為下麵那段話的開場白,“一天——現在還剩半天了——之內,要提升我們的力量,辦法並不是沒有……”

“什麼辦法?”士郎著急地問。

“這個辦法,就在你身上。”慎二笑了起來,“berserker因為魔力不足,所以無法充分發揮自己生前的最強力量,而你又無法給她提供充足的魔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我自己的魔術回路總共就那麼點……”

“我們是魔術師。”慎二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若無其事地說,“魔力不足,那就從彆的地方奪取。”

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屋內,隻留下一頭霧水的士郎,和臉色紅得幾乎快要滴血的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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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太陽,格外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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