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彼男彼女的事情(1 / 2)

“團子、團子、團子、團子、團子、團子大家族……”

時間已經是深夜,但是位於海邊的大路上,卻有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一邊結結巴巴地哼著奇怪的歌曲,一邊漫無目的的閒逛。

很顯然,這個人就是我。

穿越者,上杉和也。

今天是西元二十一世紀某年七月七日,七夕。

自從明治維新之後,絕大多數的日本人就放棄了使用舊曆,所以即使七夕這樣的傳統節日,也一樣是以西曆的七月七日來過的。

不過,這和我沒多大關係。

這個世界的日本、中國,和我穿越過來世界稍稍有點不同,受歐美的影響比“前世”要小得多,年輕男女談戀愛的神聖日子,除了二月十四日的情人節之外,七月七日的乞巧節也是很重要的。

其實說白了,就是賣愛情禮物的商店,每年可以大賺兩次罷了。

對啊,僅此而已!

這是由完全合乎邏輯的推理得到的正確結論,絕對不是因為大家都成雙成對而我卻要孤零零壓馬路而產生的怨念。

絕對不是!

可惡!

那群沒有義氣的混蛋!

悠二那個腳踩兩條船的花花公子和瑪瓊琳·朵那個玩弄純情少年的壞女人暫且不論;早已郎有情妾有意的岡崎和古河也沒什麼;但是為什麼連伊藤、澤永、春原這三個不良少年都能找到至少出於同情而願意和自己一起出去玩的好女孩啊!難道我居然要跟似乎完全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地球人性彆的外星留學生同病相憐嗎?

太可惡了!月下老人這個不負責任的神仙!我詛咒你一輩子吃方便麵都沒有調料包!

“頑皮的燒烤團子,溫柔的豆沙團子,大家……後麵是什麼來著?”

可惡啊!為什麼他們都陪著可愛的女孩子玩,我卻要努力背這麼拗口的歌呢?

而且,這首“團子大家族”的歌詞實在太難記了!

我寧可再去和法利亞格尼大戰一場,也不願意背這些拗口的古怪歌詞!

但是今天早上,聽到“我才不唱歌呢”這句話之後,古河渚用宛若被遺棄的寵物貓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於是我就失敗了。

沒辦法,堅持不答應的話,她哭出來怎麼辦啊?

“……大家齊心合力,就能組成百人的……百人的什麼來著?”我再次打開那張已經被揉到幾乎爛掉的紙,複習歌詞。

該死的團子!

正在鬱悶之際,耳畔突然傳來了輕輕的歌聲。

倩女幽魂?還是夜半歌聲?

不管怎麼樣,至少都會比傻乎乎地吹著海風跟這群死團子較勁來的有趣吧……

循著歌聲,我來到了一座學校。

校門口的牌子上印著“市立東中學”的字樣,看起來應該是一所中學(日本稱初中為中學),那麼,這莫非就是傳說中每個學校必備的“七大不可思議”之一,“聽到就會喪命的午夜歌聲”嗎?

很好,非常好!

因為鄙人一直很想捉個女鬼來當傭人!

其實我現在也算是見習靈界偵探,找經常來師傅的麵館吃白食的閻王大人申請一位女鬼助手,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我畢竟是位純情少年(或者說是悶騷),實在說不出那樣的話。而且據師傅所說,那種女鬼助手多半機靈古怪,招惹不得的。

自己捉的話,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作為我的戰利品——或者說俘虜,當然隻能享受奴隸——最多是傭人的待遇,那麼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把那些煩心的瑣事都扔給她,自己享受清淨的生活了……

問題是,到哪裡才能捉到女鬼呢?

至少,我麵前這個穿著運動服,紮著黃頭帶的漂亮少女,一點鬼怪的靈光都沒有。

“神仙?”

少女皺著眉毛,搖了搖頭。

“妖怪?”

少女似乎對我說的話有點興趣,但還是搖了搖頭。

“謝謝。”

既然沒有女鬼可以捉,那麼我還是繼續背誦去吧。

“喂!”在我轉身的時候,少女開口了,聽起來是活力十足而且很有氣勢的聲音,“你在乾什麼?非法入侵學校,是準備偷取女學生的私人物品進行猥褻呢?還是打算在教學大樓裡麵安置*?”

呐,我看起來這麼像變態或者恐怖分子嗎?

“詢問彆人在做什麼之前,是否應該告訴我你在做什麼呢?”畢竟,你可是正在撬開體育用品室的大門哦!

“一看就知道了吧,偷東西啊。”她把犯罪行為說得理直氣壯,似乎半夜三更跑來偷體育用品,就像吃飯喝水那樣司空見慣。

這個女孩,不是普通人啊!

“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是既然遇到了就來幫幫忙吧,”少女微微瞪眼的動作看起來很可愛,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偷東西的時候,有人會隨便抓個路人甲來當幫手嗎?

“那個,我剛剛睡醒,經過外麵無所事事,聽到歌聲就順便進來閒逛的。你突然跟我提到偷東西的事……我牙齒還沒刷呢……”這個世界也有《大話西遊》這部經典影片,但是我不覺得一個日本少女會記住裡麵的台詞。

“這和刷牙沒關係吧!”果然,她不知道,“你老老實實來幫忙就對了!”

“但是,你總得給我個幫你的理由先。”不知為何,我的COS之魂此刻正在熊熊燃燒!

“這還需要理由?”

“不需要嗎?”

遺憾的是,少女沒有像我希望的那樣,說出“需要嗎?”,而是杏眼圓瞪,很不耐煩地跺了跺腳,怒氣衝衝地宣布:“不幫忙的話,我可要報警嘍!”

說實話,除非日本的警察都是穿著披風滿天飛的那個星族,否則我不認為他們有可能抓得住我!

但是,閒著也是閒著,對吧?

“哎,我是跟你研究研究嘛,乾嘛那麼認真呢……”我嘴裡說著葡萄大叔的台詞,手上卻很利索地扭斷緊鎖倉庫大門的鐵將軍。然後,在視盜竊為常事的少女指揮下,扛出了一台劃線機和若乾石灰粉。

“接下來該乾什麼呢?”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操場和腳下這些不知道有什麼用處的東西,我有些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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