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沙條綾香和遠阪凜(1 / 2)

接連失敗之後,間桐櫻的怒氣終於積累到了極限,她看著似乎堅不可摧的教會建築,咬牙切齒一番,最後猛地轉身,走向停在不遠處的汽車。

“出發,我們去找幫手!”

啊?還能找到幫手?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去找啊?

“本來不想把士郎卷進來的,看來還是不行——阿瓦隆的力量、亞瑟王的力量、無限劍製的力量……要對付言峰綺禮和金閃閃這對搭檔,士郎的力量果然是不可或缺的!”

她在說什麼?士郎——究竟是誰啊?

“阿櫻,你不是說不希望把士郎卷進魔術師之間毫無意義的殘酷死鬥之中嗎?”慎二顯然知道她在說誰,稍稍有些納悶地問,“而且以他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對這種爭奪聖杯的戰鬥感興趣吧……”

“除非……你要告訴他……”

“還不是時候!”櫻斷然否定,“一定要等聖杯戰爭之後才能告訴他,否則——如果我死在這次聖杯戰爭裡麵的話——至少他可以不用傷心兩次。”

“她說的是衛宮士郎,很厲害的魔術師。”春日突然湊到我耳邊,輕聲說,“衛宮士郎在魔術師裡麵是非常罕見的正派人士

,尊重生命、關心他人,在曆史上留下了很高的評價,後來還成為了英靈。”

呃……這位尚未見麵的兄台,看來是個很出色的人啊。

“對了,你還曾經說過,‘士郎這家夥,明明才上高中,居然老婆孩子都有了,真是讓人羨慕啊……’這樣的話哦。”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要去見的那位名叫衛宮士郎的青年,就是櫻的愛人嘍?

看來他還不知道櫻已經懷孕的事情,不如我到時候揭穿吧——這種事情何必要瞞著呢?男人為了老婆孩子戰鬥的時候,武力值是會急劇上升的……

“壞心眼的家夥。”春日如此評價我的計劃,絲絲熱氣傳入耳孔,癢癢的卻又沒有辦法撓到,說不出的難受。

“春日,”我忍不住發出抗議,“拜托不要在我耳朵旁邊說話,很癢!”

看到春日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對了,鶴姬的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和吉爾伽美什硬拚一劍之後,鶴姬就陷入了昏迷,而且我的靈力也無法再通過令咒傳送過去,如果不是手臂上的令咒還在,我甚至都懷疑她和我的契約已經消失。

“魔力不足,休息一段時間就好。”春日毫不在意地說,“雖然因為被乖離劍砍中,導致無法從契約者那裡獲得魔力,但是英靈原本就有自我恢複的能力——隻是速度稍稍慢一點,跟不上戰鬥的消耗,但不會因此消失的,你可以放心。”

這樣就好——戰鬥力下降不算什麼問題,戰鬥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由男人來負責。

我低頭看著沉睡中的鶴姬,她的臉色顯得有點蒼白,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所受的傷還沒有痊愈,還是因為魔力不足。

“春日……”

“我的治療能力暫時還不能再用。”春日當然知道我要說什麼,很乾脆地回絕,“你新收的那個笨手下,心臟被人一槍捅穿了耶!你以為給她修補心臟很容易嗎?我現在需要休息一會兒。”

話音未落,春日已經靠在我身上,睡著了。

現在這輛汽車裡,倒下了三個人——巴澤特和鶴姬昏迷中,春日熟睡中。

還好車子夠大……

過了幾分鐘,正當我也快要睡著的時候,汽車突然一個急刹停下了。

已經到了?

抬頭看去,周圍都是高樓大廈,怎麼也不像有民居的樣子。

“下車吧。”櫻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我們有朋友到了。”

攔住我們去路的,是兩位少女。

看起來比較像首領的少女,穿著紅色的毛衣和黑色的裙子,胸前掛著和言峰綺禮很相似的十字架,一頭及腰黑發分出了兩個端莊的馬尾。這女孩比櫻稍稍高一點,但是仔細看去相貌卻有點類似,不過氣質迥然不同——她的臉上雖然冷肅到沒有絲毫熱量,卻依然散發出強烈的自信,宛如閃閃發亮的寶石。而櫻則顯得平靜溫婉,即使激動的時候也還是顯得有點柔弱。

另外一個少女的樣子,和聖杯戰爭似乎有點格格不入。怎麼說呢——相貌隻能算普通,氣質方麵也顯得有點出世——不是如春日這樣清秀脫俗,而是讓人感覺到她似乎有很強烈的隱士意味,讓人難以接近。她看起來很聰明——因為帶著眼鏡,我印象裡麵戴眼鏡的人除了書呆子就是聰明人,或者兩者兼有,這個女孩既然敢來參加聖杯戰爭,自然不會是書呆子。她的頭發顏色並不鮮亮,稍稍有點灰暗的黑發,比櫻還要短一點,發型倒是挺相似的,不過看稍稍有點卷曲的發梢和身上那套樸實得有點冒傻氣的衣服就知道,這女孩並不善於打理自己的儀容。

兩個人身上都有著強烈的靈光,以魔力而言,可以肯定隨便哪一個都不在我之下。

而她們的態度,顯然也不是那麼友好。

所以——是新出現的魔術師和從者嗎?

要戰鬥嗎?

我取下了掛在背後的戰斧。

“稍等一下,和也君,我們不是來和你們戰鬥的。”帶著眼鏡的少女突然說話了,而她一開口就嚇了我一跳,“就算不論彼此的交情,至少我可不想和靈光波動拳的正統繼承人近距離作戰啊,雖然說現在你還打不過我,但我可要為將來預作打算,要是像那個笨蛋吉爾伽美什那樣被你堵在英靈殿裡痛打,那就太沒麵子了。”

咦?她怎麼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會靈光波動拳這件事,甚至連間桐家的人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不要這麼驚訝,也不要這麼緊張,請先聽聽我們的來意吧。”

“已經隻剩孤家寡人的遠阪家族長,突然帶著自己的從者出現在我們麵前,是準備束手就擒,乖乖退出這次的聖杯戰爭嗎?”櫻的語調從未像現在這樣冰冷和尖刻,一時間這個溫柔賢惠的準媽媽,突然變成了凶狠冷酷的女戰士,“不過這可不行哦,戰爭總是要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