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奮戰(1 / 2)

閃爍著金紅光芒的戰斧,砍上了金色的盾牌。

沒有怎麼費力,就像是用餐刀切開乾麵包一樣,連手臂的力量都不需要,隻是手指稍稍用了點力,給我添了不少麻煩的盾牌被裁成兩截,巨大的斧刃隨之突入,因為被折斷的闊劍稍稍格開了一點點,所以隻是掠過了赫克托耳的胸膛,帶起一蓬血花,沒有能夠將他開膛破肚。

如果他不是在眾多的希臘英雄之中武藝最出色的那一個,現在就已經被我乾掉了。

即使如此,失去了劍和盾的他也已經沒有辦法再阻攔我前進的腳步。

但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他!

春日的血給了奧裡哈爾鋼戰斧以神力,讓這件以諸神武器為藍本製成的大斧暫時擁有了真正神器的力量。

一舉擊傷了麻煩的對手,但我卻沒有絲毫的興奮。

幾秒鐘前,為了讓我能夠打破敵人的防禦,春日將自己的手臂送到利刃之下,以自己的血給我的斧子增添了無上神力。

讓妻子用自殘的方法幫助自己獲得勝利——或許有人會覺得很淒美,但是我隻會覺得憤怒。

我憎恨自己的無力。

如果是那個未來的我,如果是那個經常能夠拯救世界的我,這麼點敵人,應該根本就不是問題吧……

可惡!為什麼我不能再強大一點!

當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的能力是無限成長,雖然潛力無限,卻需要時間的累積。

二十年後的我或許是頂尖強者,但是現在的我卻隻不過算是有點實力罷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得就有失,想走捷徑的人隻會比彆人到達目標更晚——或者死在路上。

即使如此,我依然憤怒!

怒氣催動著靈力,化作白亮耀眼、微微泛出一絲金光的火焰,在戰斧上繚繞,化作一個個符文。

我不認識那些文字,但我卻能明白它們的意思。

各式各樣的文字,寫的其實隻是一個字。

怒!

我不斷看到犧牲,自願的或者非自願的,自知的或者不自知的。

但是我沒有能力一一拯救。

我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我憤怒!

為什麼針對我們的選拔和考驗,要流那些根本毫無關係的人們的血?

這是什麼荒唐的道理啊!

和紅世之王法利亞格尼戰鬥,我、夏娜、瑪瓊琳……乃至於蓮南希,我們哪個死掉都是理所當然的。殺人者人恒殺之,我們都是背負了人命的家夥,死在戰鬥中沒什麼不合理的——但是偏偏死掉的是悠二,是那個微笑著說“我希望能夠留下痕跡”的人……

真是太荒謬了!他都已經被殺害過一次了,還不放過他嗎!

大劍島上的情況也是這樣。

要做實驗的話,大劍和覺醒者互相對著殺就好,為什麼要把整個大劍島都拖進恐怖的漩渦之中一百多年?

那個混蛋九龍也是這樣,毫不在意地就把三百多名無辜者往死路上推。

這些無血無淚的家夥!

如果我可以更強一些的話……

一邊憤怒於這個世界混蛋的高產性,一邊憤怒於自己的無力,我揮舞著暫時成為神器的戰斧,在數量又進一步增加的敵方英靈陣營中不斷突進,目標是庫丘林和阿喀琉斯的方向。

春日說過,所謂“不死之身”有很多種,阿喀琉斯這種刀槍不入的類型,其實就是軀體具有了神性——雖然不完整,但即使最稀薄的神性也讓他能夠免疫任何“非神性”的攻擊——哪怕是最高等的寶具、甚至是諸如乖離劍這種能夠開天辟地的神器,終究也都不是神。

神性和神力是不同的,英靈之中,擁有神力的比比皆是——比方說希臘英雄們,倒有一大半是某個神明直接或者間接的後代,擁有或強或弱的神力,但是神性卻隻有擁有神職,並且這個神職迄今仍然實際運作並屬於他的英靈才能持有。這次聖杯戰爭中出現的英靈裡麵,曆史上擁有過神職的有好幾個,但是真正把神職一直保持到現在的,卻隻有“大力神”。而且即使是赫拉克勒斯,作為英靈的他和作為神明的他,也是有著本質區彆的——所以和我們戰鬥的赫拉克勒斯,一樣沒辦法打破阿喀琉斯的不死之身。

換句話說,要打倒阿喀琉斯,就必須由“現世神”來出手——當然,射他的腳後跟也是個辦法,可惜他對自己的要害防守很嚴密,根本打不到那裡。

要說“現世神”,這裡其實隻有一位……

當然,如果春日拿出真本事來,彆說一個阿喀琉斯,一千個阿喀琉斯也不過翻手之間就灰飛煙滅,但是因為某種我不清楚的限製,她並不能毫無顧忌地使用神力。

退而求次,春日用我的斧頭割傷了她自己。

“既然沒辦法從‘神’的方向下手,那麼就換個方向。”她捂著雖然受傷,卻詭異地一滴血都沒流出來的傷口,忍痛說道,“能夠傷害到我的武器,就會被賦予極高等級的‘弑神’屬性——類似於隆基努斯之槍,不過級彆要比那個高的多——不論阿喀琉斯的身體如何堅固,也無法抵擋‘弑神’。”

“可你要抓緊時間,我的傷口很快就會痊愈的……”

我得加把勁!爭取把這些該死的混蛋統統乾掉!

一口氣連續砍倒幾個英靈,我朝著阿喀琉斯的方向又突進了幾步。

該死的!哪裡來的這麼多雜兵啊!

愛因茲貝倫家族莫非是經營英靈殿的?英靈大甩賣嗎?

戰斧劃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周圍那群怎麼看都像海盜多過像英靈的家夥們轟得雞飛狗跳,而我則乘勢跑了起來,朝著已經漸漸把庫丘林逼入困境的阿喀琉斯衝過去。

“我乃古恩納爾——”

雖然不知道這個白癡為什麼拿著一把豎琴上戰場,但我沒空聽他廢話,一斧子就把他和他的豎琴以及剩下的嘮叨都砍成了兩半。

“我是擁有鋼鐵之心的——”

又是個囉嗦鬼……

不知道為什麼,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麵,我不停地遇到這種囉嗦鬼。

殺了一個又一個。

等我終於衝到阿喀琉斯麵前的時候,正好替庫丘林擋下了幾乎穿透他胸膛的投槍。

“彆來無恙?”

“托你的福,還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歸英靈殿。”渾身是血的庫丘林,神色雖然憔悴,卻毫不沮喪,依然快意地笑著,“僅僅過了半個小時而已,你看起來變強了很多啊。”

是嗎?我沒覺得自己有變強……

“這些英靈們雖然來路有點問題,但實力可沒問題,他們成群結隊都沒辦法攔住你的去路——你果然是非凡的勇士,比我這個失信的笨蛋要強得多啊!”

啊?那些英靈很厲害嗎?不覺得……

雖然心中稍稍有點疑惑,但我還不至於在激戰中回頭,隻是大吼著,揮舞斧子砸向阿喀琉斯。

第一擊,砸碎了他的盾牌。

第二擊,砍折了他的槍矛。

第三擊,打斷了他的佩劍。

一直堅如磐石的海神之子,露出了訝然的神色。

“怎麼可能!”當我的戰斧砍中他的肩膀,將他的身體幾乎一分為二的時候,他猶自不可置信地大喊著。

庫丘林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阿喀琉斯雖然沒有被他打傷,但是卻也已經精疲力竭,所以僅僅四招,就被我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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