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涼宮春日的再臨(1 / 2)

嘉拉迪雅是一個很有行動力的人,她隻要決定了什麼,立刻就會去做,沒有絲毫的猶豫,絕不拖泥帶水。

畢竟她本質上和相良宗介那家夥一樣,都是最精銳的戰士,而在戰士的字典中,是沒有“優柔寡斷”這個詞語的。

“從現在開始,我會儘可能地陪在你身邊。”她從容地微笑,卻說著很可怕的話語,“等那個女人出現,我就殺了她——然後你可以殺了我,我絕對不會抵抗的。”

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

“嘉拉迪雅啊……”我猶豫片刻,最後卻隻能長歎一聲,“你笑得越來越像那個毒舌微笑女了……”

“謝謝誇獎,迪妮莎前輩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

算了,拌嘴不是我的特長……

嘉拉迪雅當然說到做到,在全班學生詫異(其中不少是嫉妒到火冒三丈)的目光裡麵,她泰然自若地說服老師,把位置搬到我的身邊,表現出了連瞎子都看得出來的熱情。

但是我覺得,與其說她是在追求我,倒不如說她是在劃分地盤——因為隻要有女生靠近我到一定距離,她就會發出殺氣。

喂……拜托,阪上智代是我的“女性朋友”而不是“女朋友”,請你不要臉上若無其事,雙手卻在桌子下麵變成利爪好不好……

“你準備去德國留學?”聽到這個消息,我多少有點吃驚:阪上的學習成績很好,我是知道的,但是她為什麼高中還沒畢業,就急著要去留學呢?而且,她不是要宣傳發動民眾,阻止對櫻花大道的擴建工程嗎?

我果然和時代脫節了!

經過阪上這段時間的努力,櫻花大道擴建計劃已經被取消,她的願望實現了。

而現在她的目標,是儘快完成學業,邁向更高級的學府。

“德國那邊獎學金比較豐厚,而且我一直都在自學德語,語言方麵也不是太大的問題。”大約是長久以來的心願終於得以實現,阪上顯得很輕鬆,“我希望可以早日完成學業,所以準備過段時間就去德國,高中的最後一年,主要用來適應環境——反正高中的學業我基本都已經自修完成了。”

呐,我說智代啊,你確定是來找我道彆,而不是來用自己出色的成績刺激我這個吊車尾的?

不過她這一走,學生會也就罷了,戲劇部怎麼辦啊?

維持社團活動的最低人數限額是三人,雖然比當初重建戲劇部要求的人手少了一點,可現在戲劇部已經隻剩下我、勇彥和智代這三個部員,如果擔任部長的智代也離開的話——戲劇部豈不是要廢社了?

想起去年初夏時分,大家熱熱鬨鬨地籌辦演出時候的情景,不由得讓人唏噓萬分。

或許,我可以再去抓幾個新生來補充人數的差額……就像去年這時候所做的那樣……

算了……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當初戲劇部之所以重建,是因為古河和岡崎堅持不懈的努力,現在他們既然不在了,戲劇部是否繼續存在,的確也沒什麼意義。

“人手不足嗎?”嘉拉迪雅迅速明白了戲劇部的處境,“那麼我加入戲劇部吧,這樣的話,至少就湊足了最低限額的部員數量了吧?”

阪上智代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帶著嘉拉迪雅去學生會和教務處辦理入部手續——順便帶走了勇彥,因為他要接任戲劇部部長。

“哈……現在我覺得似乎還是留在文藝部比較好呢……”小山田笑嘻嘻地走過來,若有所指地說,“就算春日大神要征用活動室,已經被廉價圖書堆得走路都不怎麼方便的文藝部活動室也顯然不符合她的要求。而且最重要的是——雖然無口大萌神變成了冰山美男子,但‘外星人’這個屬性可沒變啊……”

“我理解你想和我分享快樂的心情,但是我不得不很抱歉地告訴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苦笑著回答,順手拿出早苗阿姨專門為我定製的加強版火焰麵包,走出了教室。

我也並不是非得去屋頂吃麵包,隻是這次的麵包用了極大量的辣椒和芥末,在教室裡麵吃的話,可能會有很多人抗議吧。

唉,美食在前,卻因為味蕾的柔弱而無法享受到——他們真是一群可憐的人啊!

鶴姬當然又一次對我用麵包充饑的行為進行了勸諫,但是——巴澤特是不會做飯的,秘銀三人組隻會做行軍食品,而鶴姬自己——捏飯團算不算烹飪技術呢?總之指望從她們那裡得到便當,是比明年人類毀滅更加不現實的妄想,因此我終於還是隻能吃麵包。

吃完了麵包,卻發現距離午休時間結束還早得很,然後又接到了嘉拉迪雅的電話——作為僅有的十幾位獸神將之一,她必須去參加克洛斯組織的高層會議,討論審核奈魅神山古遺跡發掘計劃,預計會一直討論到今天晚上。

既然大家都很忙,那麼我不如也找點事情做做吧。

比如說,午睡一下。

……又是一覺睡到放學了嗎?

看著已經偏西的太陽,聽著熟悉的鈴聲,我打了個嗬欠,懶洋洋地站起來,稍稍舒展了一下身體。

雖然當英雄隻要有肌肉就足夠,但是作為一個學生,也許還是稍稍認真上點課比較好吧?就從明天……下周……或者還是從下個學期開始試著做個好學生吧……就算不指望達到勇彥的非人境界,至少也不能被良田這個矮子比下去啊——雖然學習成績應該和身高沒什麼關係……

三步兩步走到通往屋內的門前,我正打算開門,卻聽到了樓道裡側傳出了少女對話的聲音。

“說什麼都沒有用,我!要!你!幫!忙!”一個聽起來很有精神的女聲,而且有點耳熟。

“@#$@#”另一個女孩子含糊的聲音。

喂喂,難道說居然一開學就遇到了奇怪的事情嗎?

當初的凶殺案才過去不到半年啊,而且剛剛開學不久——我可以想象,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校長那個臭老頭一定會興高采烈地召集全校師生,花上幾個小時喋喋不休地大談人生和法製……

急急忙忙地打開天台的門,我一眼就看到,在幾步之外的通道上,涼宮春日——我未來的妻子正把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子按在牆上。

……春日年輕的時候原來有這種嗜好啊……難道這就是未來的我在外麵找了那麼多女人,卻依然沒有婚姻破裂的秘密嗎?

一周五個工作日,雙休日不用上班就算是三倍工作量,果然還是有兩個人才夠分配吧……

靠!我在想什麼啊……

開門的聲音驚醒了正糾纏不休的兩個女孩,她們同時轉過頭來看著我。紮馬尾辮的少女露出明顯的驚訝和緊張——很正常,一般來說,陌生的女孩見到我之後都是這樣的表情;春日則是稍稍有點疑惑地盯著我,似乎在回憶什麼。

“那個……”我得勸勸春日,就算她要推倒心儀的少女,至少也得在室內——譬如說保健室之類的地方,頂樓過道雖然平時也沒多少人來,但是她們腳下可就是教室,難保不會有學生偶然經過——那樣豈不是要上演活春_宮,白白便宜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家夥!

“上杉和也!”我還沒來得及組織勸說的詞句,春日卻已經先叫了起來,“你這家夥果然還在湘北!”

……什麼叫“果然還在”啊?我又沒有被砍頭,又沒有住院,也沒有出國留學,當然還在湘北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