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列車上(1 / 2)

我們所乘坐的列車速度並不是很快,過了好一會兒才到下一站,這是名叫麻帆良的大型學園都市,據說前身是一個開發超能力的地方,後來因為實驗失敗釀成慘劇,學院長的妻子結標淡希為對此事負責而自殺,心灰意冷的學院長亞雷斯塔·克勞利生了重病,於一個多月後去世,在死之前,他毀掉了所有相關資料,並將學園都市轉讓給日本魔法界巨頭的關東魔法協會。亞雷斯塔死後又過了兩三年,那些人造的超能力者都出現了各式各樣的基因疾病,不久就紛紛死亡,超能力的開發也就成了絕響……

雖然我對嘉拉迪雅介紹的這些事情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研究曆史,而是去拜訪闊彆的友人。

曾經在大劍島和我們並肩作戰的辛西婭,目前就學於麻帆良中學部2-A班,這次她們去京都修學旅行,我們正好乘同一列火車。

彼此會合後,嘉拉迪雅自然去辛西婭聊天,我則和那群女生中唯一的男子——名叫涅吉·史普林菲爾德的少年攀談起來……

“史普林菲爾德老師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中學教師了……真是令人敬佩啊!”我的讚歎絕對像練功一樣發自真心,因為對方的成就的確讓我感到高山仰止。

涅吉·史普林菲爾德,今年十歲,來自英國的威爾士,是一位天才的少年學者,在語言學和曆史學方麵都有出色的表現,擁有多所大學授予的正式學位。此外,他在超自然的領域,也同樣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創下了著名魔法學院“梅爾帝亞納”史上最低年齡的NO·1畢業生記錄(九歲)。

但最讓我佩服的,卻不是他的學術才能,而是他目前所從事的工作。

涅吉·史普林菲爾德,今年十歲,目前擔任私立麻帆良學院國中部2-A的老師。

一個十歲的孩子,不僅完成了大學學業,而且成為了中學教師,甚至他所執教的2-A班還在今年春學期的期末考試中獲得了平均分第一名的驚人成績。(在此之前都是吊車尾)

麵對著這麼出色的少年,誰會不肅然起敬呢?

“涅吉,叫我涅吉就好。”涅吉本人似乎並沒有明白自己的成績是何等令人讚歎,他隻是靦腆地笑著,稍稍有點害羞地撓撓頭,很不好意思的說,“其實……都是同學們對我的幫助……隻是我自己的話,什麼都做不好的。”

理解!完全理解!

一個優秀的老師,當然是善於團結學生、調動他們的積極性的!就像那個雖然熱血白癡,卻深受學生們尊敬的川藤幸一——學問之類的倒在其次。

而涅吉……從剛才辛西婭她們介紹他時候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何等地有人氣啊!

或許有人會說“美少年在女孩子中間當然會有人氣”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因為他所執教的2-A班,學生全部都是花季少女,但是——

要說相貌,長門勇彥和朝比奈光絕對要在涅吉之上——事實上他們倆一起行動的時候,我經常會在路旁行人——尤其是女性行人嘴角邊看到晶晶亮的液體,引起交通事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他們兩個絕對沒有這種把一群性格各異的女孩子團結起來的能力!

我曾經以為伊藤誠有這種能力,但是我錯了,錯得很離譜。

有翅膀的,他不一定是天使,更可能是鳥人……

“你走神了。”勇彥用無機質的聲線,提醒我不要失禮。

有一個無論何時何事都能及時提醒你的朋友,真的很幸福呐……

“抱歉,那麼涅吉,你一個人帶這些女生去京都旅遊嗎?”我很尷尬地祭出轉移話題的招數來,“這樣很辛苦吧?”

“也不是我一個人啦……”涅吉笑了起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一個十歲的少年帶著一群十四歲的少女在外麵旅遊的。這次我們另有帶隊老師,我隻是隨行罷了。”

“何況……”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和沉重起來,甚至還小心翼翼地環顧著周圍,“上杉先生——”

“彆那麼見外,叫我和也就好。”

“……和也君——抱歉,我還是不怎麼習慣用名字來稱呼彆人——我曾聽辛西婭同學說過,在克萊默家族之中,她的武藝其實是比較差的,排名隻有十四,而嘉拉迪雅小姐則是排名第三的高手,你的實力甚至不亞於排名第一的迪妮莎小姐……”涅吉看起來稍稍有點不確信的樣子,試探著問,“請問……她說的是事實嗎?”

“克萊默家族?”我稍稍花了點時間,才明白這其實就是“大劍戰士”的代稱,“我記得辛西婭她的確是NO·14來著,嘉拉迪雅是NO·3也沒錯,不過我的實力……對手是普通NO·1的話,我尚且有那麼幾分勝算,可如果和迪妮莎那個家夥交手,我是絕對不可能贏的,差距太大了,彼此根本不是一個級彆,NO·1完全不能證明她的實力呢。”

“那麼……也就是說,你們至少都是辛西婭同學這個等級的劍術高手嗎?”

“我可不會什麼劍術……”

“太好了!”涅吉低聲歡呼,看起來似乎鬆了口氣,“這下我就放心了!”

看到我疑惑不解的樣子,他一邊注意著周圍,一邊小聲地向我介紹他目前遇到的難題:

這次麻帆良學院國中部2-A班修學旅行,涅吉除了隨隊協助管理之外,還負擔著另一項重要的使命——他帶著作為關東魔法協會會長、麻帆良學院院長的親筆,需要當麵遞交給關西魔法協會會長,以進行親善外交。

雖然隻是送信而已,但關西魔法協會和關東魔法協會敵對已久,彼此都有很多激進派,非常反對兩位會長所持的和平友好態度,很可能來襲擊他們,奪取或者至少摧毀這封信。而如果涅吉連傳遞一封信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到,關西魔法協會會長很可能會質疑關東魔法協會的誠意及能力,從而改變目前的友善立場……

“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我忍不住把吐槽的話說了出來,“你們學院長究竟怎麼想的啊?‘遞交國書’這種大事,至少應該派出一個正式的使節團吧——他真的很有誠意嗎?”

“學院長說,因為彼此敵對太久了,貿然派出使節團可能反而刺激到關東的保守派,所以……”

“所以他就讓你一個人來冒險?”我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個奸笑老狐狸的模樣,忍不住大皺眉毛,“太過分了!難道他白癡到認為那些激進派會因為你隻是個孩子就手下留情嗎?那些極端分子是從來不會在乎殺誰的!老人孩子、婦*兒……隻要他們覺得有必要,通通都會殺!耶路撒冷那邊,每年都死不少無辜者呢!”為了加強說服力,我向同伴尋求支持,“勇彥,你說呢?”

“他說得對,你現在很危險,隨時可能被襲擊。”勇彥從精裝書上抬起頭來,麵無表情地看著涅吉,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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