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響徹雲霄的福音(5)(1 / 2)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即使神經大條如我,也吃了一驚。

諸熏不是碇源堂的助手嗎?為什麼他會突然背叛呢?而且他身為劇情人物,為什麼會去和莫名其妙刷出來的機體混在一起啊?還有,碇源堂的右手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居然能夠抵擋精神力高達的主炮轟擊呢?那被稱為“亞當”的又是什麼呢?

但是,現在並非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

一個箭步衝到碇源堂麵前,將靈力凝成寒冰,把他斷臂處的傷口完全凍結,避免進一步流血——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樣了。

“誰有辦法重造肢體?”

無人應答。

“哈哈……不用緊張,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我去到稻穗信他們的神秘研究所再造一條手臂就行。”碇源堂反而很看得開,經曆了短暫的震驚和慌亂之後,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好像丟了一條手臂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某個無關的路人甲,“看不出來啊,真嗣這孩子原來還是很能打的嘛……”

看到父親被偷襲的一幕,碇真嗣當時就發了狂,他操縱著初號機扔掉了使用不便的巨型狙擊槍,吼叫著衝向了敵人,和已經衝過去的夏亞、孫光龍一起,與包括幾台巨型機體在內的大群MS混戰起來。他的戰鬥方式和兩位專業機師截然不同,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根本是在暴走,初號機發狂地嚎叫著,揮舞著短刀衝殺在成群的MS之中,它不僅在用刀戰鬥,更是在用所有可能的武器,用所有可能的方法戰鬥——毆打、踢踹、衝撞、撕咬……猶如一隻狂性大發的凶獸,掀起金屬的腥風血雨,一路殺向渚熏。

“夠了,真嗣,回來吧。”

碇源堂的呼喚並沒有產生效果,發狂的真嗣已經完全聽不到父親的聲音,隻是一味地戰鬥著。

“真是……明明初號機並沒有安裝輔助靈魂之類的東西,為什麼他也會暴走啊?”碇源堂用剩下的手捂著額頭,無奈地歎息,“難道暴走的並不是初號機,而是這小子自己?”

“你的兒子現在有危險了,你還有空想這些無聊的事情?”我覺得很難理解他的行為,“當心他被人殺了哦!”

“不會的,初號機可不是另外三台EVA。”碇源堂掏出煙盒,愣了一下,送到嘴邊,叼出一支,又收起煙盒拿出了打火機,“一隻手真不方便啊……”他含糊不清地感歎著,給自己重新點上了香煙。

“這台初號機,其實並非我的作品,而是古代一個前輩的遺作。”獨臂的科學家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明了初號機的由來:二十年前,作為大學生的他偶然在一次旅行中,買到了幾張至少戰國時代甚至更早的畫軸,但奇怪的是畫軸內容並非常見的風景或者仕女,而是複雜的機械結構。經過他的研究,這些落款“道惠”的畫軸,實際上根本不是什麼畫卷,而是幾套詳儘的設計圖。

作為一個穿越者,六分儀源堂很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能力賺錢,他很快就籌集了一筆錢,將看起來最簡單的那套設計圖製作了出來。

很不可思議的,他每完成一個部件,設計圖上相應的部分就會消失,當他完成了整個機械之後,原本繪滿圖案的畫軸,已經變成了一張陳舊的黃紙。

那是一台神奇的機械,能夠把人的意誌力轉化為對邪惡生物有特彆殺傷力的能量,發射出去。它的外形,猶如一杆老式的步槍。

源堂研究了半年,始終沒弄明白這槍究竟是以什麼原理製作的。

可是,這並不妨礙他明白這些設計圖的價值,也不妨礙他收集這種“畫軸”。

幾年以後,他遇到妻子碇唯,並且入贅碇家,更名碇源堂。

這段時間裡麵,他陸陸續續收集了十多份道惠製作的設計圖,又完成了幾件相對簡單一些的工具,它們無一例外,都是以意誌力為驅動的武器,而水平日漸提高的碇源堂,也漸漸能夠理解這些結構內在的意義,並且成功地複製了一兩件最為簡單的武器。

當他終於在香港安頓下來之後,就開始借著工程機械研究所的名義,製作自己所得到的最大的一份圖紙,那是名為“神武”的人形戰鬥機械。

用了三年時間,他完成了“神武”,並且將其改造成不那麼顯眼的模樣;然後又用了三年時間,仿製了三台……

說到這裡,就算傻子也明白所謂的“初號機”其實就是“神武”。

“我對那台狗屁倒灶的機體一點興趣都沒有!”威斯克突然開口,語氣非常生硬,顯得很惱火,“我感興趣的是你右手裡麵的東西,亞當?咱們都是從1999年那場大難裡麵過來的,當初為了這鬼東西死了那麼多人,連十大高手都死傷大半,好不容易才把它轟走……你手上又哪來的‘亞當’!”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可以接受這樣的解釋嗎?”

“放屁!”

碇源堂歎了口氣,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但事實就是,我他媽真的不明白是為什麼。”他苦笑著說道,“我隻是在自家院子裡麵給向日葵除草罷了,誰知道居然挖出了莉莉絲;我隻是到海裡遊個泳罷了,誰知道右手上居然就寄宿了亞當……你問我為什麼……我問誰去啊!”

“這也太荒謬了吧!”

“你知道現實和故事有什麼區彆嗎?”鎮元齋老頭插了一句話,“故事需要合理性,而現實不需要。”

“老頭子我活了這麼久,也見不不少荒謬的事情了,雖然沒聽懂你們在說什麼,可難道還會有比今天發生的事情更荒謬的情況嗎?”

……呃,意外的很有說服力呢……

威斯克歎了口氣,態度也軟化了幾分,他過來拍拍碇源堂沒有受傷的左肩,二人相對唏噓。

“1999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忍不住問。

“如果今天這一戰你能活下來的話,去找個年紀比較大的前輩問一下吧,”威斯克顯然不想說到那時候的事情,“總之不要問我,我不想提及那恐怖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