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和平(2 / 2)

在前段時間的實驗中,稻穗信已經確認,可以用我的血為觸媒,讓那些擁有“自然控製”方麵天賦的無能力者覺醒超能力,雖然成功的幾率並不高,不過好歹也算是一個安全穩妥的辦法。

而我的這個新能力,就與此類似。

以我的血為“靈媒”,我可以向任何為我所喜的人授予“龍神”所擁有的某些能力。雖然這種授予的能力不一定能夠長期保持,強度也很有些問題,但如果隻是要讓這兩個損友享受一下能力者的感覺,卻也已經足夠了。

一貫做事不靠譜的命運主機,這次總算是做了一次合情合理的好事。

“這個儀式……我總覺得有點詭異。”大餐已經吃完,飯桌被隨意地丟進了雜物間,偌大的宿舍正廳裡麵整理得乾乾淨淨,沒有任何不必要的東西。

所有可能透光的地方都用厚布遮住,傍晚的宿舍裡麵黑咕隆咚,隻有搖曳的燭光是唯一的光源。在暗淡的光芒映照下,可以看到地板上用白米灑繪出了江河山嶽,而那幾支點燃的蠟燭就象征著日月星辰,碎木燃起的煙霧中,藍發很不安地坐在正對著我的方位,緊張地左顧右盼。

“真的沒問題嗎?”他問,“不會又昏迷吧?”

說得好像你昏迷過似的……看看土禦門!人家就一點都不擔心!

收回前言,土禦門看起來似乎比即將接受授予儀式的藍發更加緊張,他不安地扭動身體,儘量把自己縮到當麻後麵去,似乎那些“日月星辰”的微光能夠對他造成傷害一樣。忽明忽暗的光芒將當麻的影子投在他緊張的臉上,突然之間,我發現他這張臉,看起來竟然有幾分眼熟。

我在哪裡見過他!即使不是他本人,至少也是一個和他無論相貌或者氣質,都非常相似的人!

究竟是在哪裡呢?

我閉上眼睛,一邊等待惴惴不安的藍發平靜下來,一邊努力回憶。

絕對不是什麼既視感,我見過相貌和土禦門極為相似的人,隻是因為彼此的打扮和身份差得太多,所以才一直都沒把他們對照起來。

我想起來了!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安倍晴明!

在日本古代的曆險中,元神出竅的晴明大師是一位英俊的美男子,如果不考慮發型和裝束的話,他和摘下眼鏡的土禦門元春,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等等!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日本的陰陽師名門安倍家,在晴明大師死後並沒有維持這個家名很久,就因為政治原因而改換門庭,入贅了土禦門家,從此安倍一族更名為土禦門一族,在此後的數百年間壟斷了天文、曆法、祭祀等多種文化事務。直到近代,科學昌明,陰陽師的政治地位被廢除,他們才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土禦門——元春?

莫非這家夥居然是安倍晴明大師的後代嗎?

不對勁!堂堂陰陽師一族的後裔,為什麼要放棄家族的淵源,進入學園都市當一個落魄的LV0呢?這其中顯然另有隱情!

應該找個機會,跟土禦門這家夥私下談談。

因為出神地思考這些事情,我沒有注意到藍發越來越不安的表情。

結果,這個身材和膽量完全不成比例的家夥,退縮了。

當敲門聲將我驚醒的時候,我清楚地看到他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

進來的是禦阪美琴和佐天淚子。

“初春和白井又去執勤了,我們很無聊,想起你們多半在聚餐慶祝,於是就過來叨擾一頓——看起來似乎來遲了啊……”佐天自來熟地走進來,抽抽鼻子,似乎聞到了尚未完全散去的火鍋香氣,遺憾地說,“下一次乾脆給我打個電話吧,錯過火鍋實在是太可惜了——呀,似乎還有酒氣呢……”

“你們在乾什麼啊?”禦阪可沒佐天這麼神經大條,她疑惑地看著猶如邪教集會場所的客廳,東張西望,“準備搞惡魔祭祀嗎?祭品呢?”

……你平時都看些什麼書啊!這裡既沒有五芒星(在基督教儀式中象征惡魔)也沒有蛇(同上),沒有山羊(同樣)也沒有六六六的字樣(依然同上),你究竟從哪裡看出來我們要搞邪惡的祭祀啊?

不管怎麼看,這都是很嚴肅很正經的宗教儀式呐!

遺憾的是,當我們說明了正在做的事情之後,禦阪一點都沒有給我麵子,哈哈大笑。

好吧,我承認我現在的樣子是很可笑……用床單臨時紮成了袍子;頭上戴的是報紙卷成的帽子,還畫上了莫名其妙的符號;胸口處掛著一個玻璃飲水杯的蓋子,充當鏡子;一段從附近工地撿來的廢鋼筋就是“法劍”;一顆小孩子玩的彈力球權當“寶珠”……總的來說,的確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但是,正所謂“法不在物而在心”,隻要我以龍神之力發動儀式,就算是這些簡陋到近乎白癡的東西,也一樣可以產生法器的效果!

對於我的解釋,禦阪嗤之以鼻,很是不屑,反而佐天興致勃勃地問這問那,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那個……我可以試試嗎?這個儀式。”她東拉西扯半天,最後終於說到了正題,“看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呢!”

在我反複向禦阪保證“絕對沒有危險”之後,佐天高興地代替了廢柴藍發,坐在了蠟燭圍繞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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