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知己(2 / 2)

“我討厭戰爭——呐!不要轉移話題,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向彆人訴苦的人,那種事情適合祥林嫂做,不適合我。

但是麵對著一台人形測謊儀——還是最高精度的那種,隻有最沒心沒肺的特工才有可能保守秘密,我當然是做不到的。

糾纏了幾分鐘後,我歎了口氣,把昨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奧雷歐斯那個家夥,真是太可憐了,Index也是。”聽完那些事情之後,禦阪發表了她的評論,“而你目前的處境……似乎的確很糟糕啊。”

這還用說!

“我以前一直都很反對殺人。”禦阪說,“那時候,我一直都覺得你這個暴力狂實在是很過分!明明隻要輕輕一下就能擊倒的對手——諸如那些不良少年,你卻總是要狠狠地毆打他們,甚至把他們從幾十層樓的樓頂上扔下來,嚇得半死。而在戰鬥中,你又總是充滿殺氣,隨時都打算殺掉對手……真是太凶殘了,簡直跟野獸一樣!”

呃……原來你當初是這麼看待我的啊……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

“可是‘幻想禦手’那件事,改變了我的看法。”禦阪繼續說道,“麵對著‘未元物質’和‘原子崩壞’,我一直都希望像平時那樣,讓他們知難而退,結果卻是差點因為疏忽大意而被殺。”

“從那時開始我就明白——戰鬥,真正的戰鬥,麵對著那些強大的敵人,根本不可能有仁慈的餘地。”禦阪歎了口氣,臉色暗淡了幾分,“仁慈不僅會導致自己的死亡,甚至可能會讓同伴跟著喪命。”

“那天你之所以對著那些學生們下毒手,原因是為了我們,對吧?”禦阪的表情有些沮喪,“那些被洗腦的學生們,他們的攻擊對你其實不構成太大的威脅,可是如果我們挨了那樣的攻擊,很可能會身負重傷,甚至可能會死——所以你彆無選擇,隻能將他們全部消滅——又或者其實你並不打算把他們都殺了,隻是你的攻擊精度不夠高,所以隻能以我們的安全為第一考慮……”

“雖然你經常叫嚷著要殺掉敵人,但是真正下這種狠手,卻還是第一次——就是因為多了我們這些累贅。”她似乎對於“成為累贅”這一點很不滿,但卻又無可奈何,“我不覺得你是個狠毒的人,隻能說是被形勢所迫吧。”

“後來殺死奧雷歐斯也是一樣出於無奈,麵對那麼強大的敵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做到手下留情,即使換成我處在你的位置,也沒有把握能夠隻是打敗他而不殺死他——我因為半吊子的想法,已經差點送了命,你比我要成熟得多,當然不會犯我曾經犯過的錯誤。”

“其實我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

“是啊,沒有誰會真的反複思考之後才行動的,可一個人的思維習慣,他的行為準則……是可以根據那些推測出他會做什麼的——你的所作所為,完全符合你一貫的風格。”

“我不知道你的過去究竟是什麼樣的,也不明白為什麼你經常會那麼緊張——感覺你好像隨時都準備戰鬥,無論麵對什麼樣的對手,隻要一轉入‘戰鬥狀態’立刻就會變得非常凶狠,很輕易地就會痛下殺手……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為什麼。”

“但我知道一件事。”禦阪放下甜點,很認真地看著我,說,“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而且是一個值得依靠的人,隻要是朋友遇到困難,你肯定會竭儘全力來幫助他們,就算要冒生命危險也在所不惜。”

“不僅如此,和這副酷似怪獸的尊容相反,你其實是個溫柔的人,不僅不會輕易地傷害彆人,而且會去努力避免對無辜者造成傷害——記得‘幻想猛獸’嗎?麵對著那個集合了幾萬‘無能力者’思念的強大怪獸,你隻是在單方麵地挨打,用身體攔住它,不讓它衝進核研究所……即使被打得傷痕累累,即使血流滿地,即使快要性命不保——為了不傷到佐天她們,你一直都在忍耐著。”

“勇猛凶暴的真武,仗義溫柔的真武,這兩者似乎有點矛盾,我也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究竟哪一個真武,才是你真實的模樣呢?”

呃……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啊……

“我想了很久,結論是:無論哪一個真武,都是真實的你。”

“聽起來你似乎很了解我……”我發覺今天苦笑的次數特彆多,簡直抵得上平時一周的分量。

禦阪神秘地笑了笑,重新和那份怎麼看都像藝術品多過像食品的甜點展開了戰鬥。

告彆的時候,她又一次勸告我放鬆一些。

“看看阿拉伯半島就知道,哪怕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也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得救,讓所有人都滿意。”她站在台階上,拍拍我的肩膀,“你幫助了很多人,這就足夠了。”

我今天的運氣似乎很奇怪,走在路上沒多遠,居然又遇到了結標。

她看起來情況比我還差,眼圈很黑,臉色也有些發白,似乎睡眠不足的樣子。

“縱欲無度對身體不好。”我說。

結標的回答是一記飛腿。

“這一腳力道十足——看樣子再多縱欲幾次大約也沒問題。”我又說,“不過亞雷斯塔學園長身體似乎不怎麼好,你可要悠著點,當心彆把他給榨乾了,細水長流才是王道。”

結標翻翻白眼,回以一根中指。

“我打算去找康布羅納那個混蛋的麻煩,你來不來?”她問。

“找他的麻煩乾嘛?”

“這老處男平時總是神神秘秘地擺出一副高手架子,還經常到處兜售那些不知道真假的上古秘籍,結果真正需要他出手救場的時候就給我掉鏈子——媽的!我們在拚命,他反而跑出去泡妞!”結標很生氣地嚷嚷,一頭紅發幾乎要燃燒起來似的,“我一定要把他那根四十年來從來沒用過的爛鳥切半截下來數年輪!”

我很想說“雖然不確定他那個是不是‘爛鳥’,但據我所知,那個應該是沒有年輪的”。

但是看她的表情,還是算了。

“對了,聽說你昨晚被上條那個白癡趕出門了?”結標似乎隻是隨口提到,“乾脆住到核心區來吧,我正好準備召集大家,進行一周集訓。”

集訓?LV5也需要集訓嗎?

看看結標若無其事到有些假的表情,我頓時明白了。

“謝謝。”

結標聳聳肩,沒有就這個話題多說什麼。

那天,我們在康布羅納的宿舍找到了他,不過這老家夥已經用不著我們再批評了……

他失戀了。

堂堂十大高手之一,據說可以匹敵神明的絕世強者,戚戚慘慘切切地坐在角落裡麵,反反複複地喃喃自語:“差哪兒涅?究竟是差哪兒涅?她咋就跟我黃了涅?”

看著這麼悲哀的一幕,就算是怒氣值爆滿的結標也實在不忍心再說什麼了。

托朋友們的福——當然,尤其要托康大叔的福——當我走出那間充滿著低氣壓的大魔法師宿舍時,心情非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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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知己”,一共出現了三個。

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都是女的……真巧啊……哈哈哈哈……

嗯,大致上就是這樣吧。

我發現自己果然還是不擅長寫感情戲呢……說起來,的確還是直接推倒比較簡單。

嗯,就是這樣!

哈哈,哈哈……以上感歎毫無意義,請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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