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的知識,大可以堂而皇之地讓彆人參觀,何必用“禁書目錄”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收藏呢?
換句話說,Index記住的,都是那些充滿了惡意和陰暗,與其說是魔法,不如說是詛咒的東西。
而現在,她就向我們展示了那些東西的威力!
就在我們眼前,原本堅不可摧的狂熱,漸漸化為恐懼和慌亂,最後隻剩下徹底的絕望。
黃金樹的衛士們,崩潰了。
他們徒勞地呼喊著神的名字,希望自己所信仰的神能夠來拯救他們,將他們從這絕望的境地中帶走,哪怕是死亡也沒有關係。
但是,神沒有降臨。
我們得到了想要的情報。
“Index……禁書目錄……真是個可怕的人呢……”當麻送Index去休息的時候,土禦門悄悄對我說,“太可怕了!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事實上……我也一樣啊!
剛才的Index,比給她解除脖子上魔法項圈的那天更可怕!
那個時候,她不過也就是戰鬥力驚人罷了,那些驚天動地的大魔法,怎麼也不會比八歧大蛇、或者暴走的白發魔男更加恐怖。
但是剛才的她,卻充滿了冰冷的感覺,高高在上猶如神祇一般,卻又每一句話都帶著深沉的惡意,毫無慈悲、毫無憐憫,對著彆人心靈中最柔軟的東西窮追猛打,即使對方哭著求饒也絕不罷手……那些黃金樹的衛士們,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再恢複信仰了吧……或許他們的下半生,隻能在精神病院裡麵渡過……
殺人不過頭點地,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太過分了!
但我卻並不憎惡Index。
該憎惡的,是將她教導成這個樣子的那些人!
究竟是什麼樣的教育,才會把天真和善、還有點呆氣的Index教導出這幅魔女的麵孔來啊!
奧雷歐斯這家夥……還是“老師”呢……世界上有這麼教導學生的老師嗎!
他死得真是一點都不冤枉!
我一邊憤憤不平,一邊整理著剛才收集的情報:“黃金樹的衛士”這個組織,同樣受到了“天使墜落”的影響,正當他們恐慌之際,一個神秘人給他們送去了一份資料,裡麵指出“能夠不用防禦就免受天使墜落影響的人,就是它的施術者,而已知的唯一一個沒有被影響的人,就是上條當麻”。
恐怖分子們當然不是小孩子,沒理由就這麼接受了這份情報,但是送去情報的人遠比他們能夠想象的最強者還要強大,那種絕對的力量令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換句話說,那樣的強者,根本不需要欺騙他們,因為他們不配。
“或許強者有不方便出麵的理由吧”他們如此猜測著,派出了殺手。
遺憾的是,這批殺手中沒有人見過那個送信的人,隻知道他自稱“十二”。
過了一會兒,我們又提審了俄羅斯東正教的殺手。
看到猶太教那些人的慘狀,這些少男少女們明顯動搖了。
甚至都沒等Index趕到,他們就老老實實交代了知道的情報。
幾乎一模一樣。
“那個‘十二’究竟是什麼人啊?”土禦門納悶地說,“黃金樹的衛士不過是一群恐怖分子,能夠威懾他們,倒也不算什麼;可居然連俄羅斯東正教都被他輕易壓製——那可是擁有數十位大主教等級的高手,極為強大的宗教組織啊!就算阿真你親自出手,都未必能夠壓得住他們呢!”他越說越驚心,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莫非……裡高野山和聖域……”
不可能吧……裡高野山的情況我不清楚,聖域可是有一大群黃金聖鬥士啊!如果那個“十二”連聖域都能壓製的話,豈不是神級的人物!
“為什麼這麼厲害的人不自己出麵,而要讓這些小嘍囉來送死呢?”
土禦門搖了搖頭,滿臉疑惑。
是啊,如果隻是要對付我們的話,那個高手親自出手,我們百分之百打不過他!
當Index和當麻回來之後,我們提出了這個問題。
但是Index卻沒有回答。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俄羅斯東正教殺手們的首領。
“你的名字?”機械而冰冷的語調中,卻出現了一絲緊張。
“米夏·克洛伊潔芙。”少女用同樣機械死板的語調回答。
“這不是女人的名字。”
“我是行者,行者沒有性彆。”
“沒有性彆的隻有一種。”Index猛地提高了聲調,大喝,“隻有天使才沒有性彆!”
此言一出,米夏立刻變了臉色。
她的表情原本非常冷淡,無論是在戰鬥中,還是戰鬥失敗被我們捆得像粽子一樣,都是那麼冷冰冰的。
可現在,她卻有了表情。
但這種表情,比沒有表情更加可怕。
那是一種無喜無悲、不驚不懼,甚至連生死都無所謂的表情。
不……不是無所謂,而是她仿佛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仿佛人類的一切感情,她根本就無法理解,也不曾感受過!
我似乎聽到了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就像是……籠罩在米夏身上的,那層名為“人”的外殼,破碎了。
從破碎的外殼下,流露出的是無法想象的強大氣息。
手指粗的尼龍繩猶如玩具紙帶一般破碎,曾經使用過“米夏”這個名字的某個存在,緩緩地升上天空。
可怕的威壓當頭落下,幾乎一瞬間就將我們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如果現在還不明白她的身份,那我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傻瓜!
Index說的沒錯,她就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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