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裡相比,這邊的環境的確是蠻好的呢。
我們走到門前,破舊的門戶沒有任何的防盜效果,塗漆稍稍有點剝落的信箱開著,裡麵空蕩蕩,隻有門上的“戰場原家”標牌看起來還是嶄新的。
咩咩很客氣地敲門。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猶如密碼一般的節奏。
門被拉開了,裡麵是頂多也就十個平方的迷你房間。
客廳同時也是臥室和廚房,隻有一邊隔出狹小的空間作為洗浴,擺開桌子吃飯,收起桌子就可以睡覺,真正把空間利用到了極限。
一般來說,隻有那些每天工作極為疲勞,乃至於回家什麼都不做隻想休息的小職員們,才會租這樣的房子來生活。
因為完全沒有彆的需要,隻是休息就足夠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稍稍有點不同,狹小的空間裡麵,坐著幾個少男少女。
開門的少女相貌美麗,雖然看臉色和身材似乎稍稍有點營養不良的意思,可一頭烏黑的長發卻映射出健康的光澤。她並沒有被我野蠻粗暴的相貌嚇到,很鎮靜但充滿攻擊型地注視著我,然後目光移到忍野咩咩身上。
“這是誰?”少女問道。
“真武大師!您終於來了!”叫嚷起來的是坐在屋子中央的少年,那家夥相貌很普通,個頭稍稍有點矮——不過頭頂的呆毛稍稍提升了幾分絕對海拔,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一張臉屬於進入人海就會融化,很難讓人再想起來的那種,偏偏臉上的表情極為鮮活,簡直可以媲美喜劇演員。
阿良良木曆,曾經是吸血鬼的少年。
因為當初的事情,他和我倒也認識——當然,他認識的是以“忍野咩咩的師祖,前輩高手真武大師”這個身份出現的我。
目光掃過房間,在阿良良木的身邊,我看到了戴著奇怪防風頭盔的金發少女。
忍野忍,死徒第二十五祖綺絲肖特留在人間的殘渣,曾經在人間留下恐怖傳說的大吸血鬼最後的剩餘。
房間裡麵還有兩個少女,一個戴著眼鏡、梳著麻花辮,氣質端莊;另一個是背著鳥型大背包的雙馬尾小女孩——呃,這個應該是鬼魂吧……
咩咩在淚子那邊修行的時候,曾經自學過占卜,雖然水平不算很高,但好歹也有那麼一點點精確度,記得他曾經給阿良良木曆算過命,說他命犯桃花,注定不斷招惹女人,可他的桃花運與眾不同,運中帶劫,招惹的多半是特彆的女人。
看來,至少這次他占卜對了。
進了房間,阿良良木為我們互相作了介紹。
開門的少女名叫戰場原黑儀,戴眼鏡的少女叫羽川翼,背著背包的小女鬼叫八九寺真宵。
這三個女孩和阿良良木一樣,都曾為來自靈異方麵的麻煩所困擾,受過咩咩的恩惠。
“幫助你們的是你們自己,拯救你們的也是你們自己,我隻不過輕輕推了一下而已。”咩咩笑了起來,嘴裡又叼起了香煙——當然,一如既往,沒有點燃。
亂七八糟的金發、山羊胡子、夏威夷風格的花襯衫、嘴裡叼著香煙。這是咩咩當初為自己設計的特色形象,以便於將這個文質彬彬的美少年化身為中年大叔。
“在解決靈異問題的時候,人們往往都是比較相信年長者的,這是工作需要。”他對自己的師傅和師祖如此解釋,“師祖大人,你看起來像黑社會的打手多過像退魔大師;至於師傅大人,我認為你缺乏最起碼的威嚴。”
威嚴這種東西,我們靈光波動拳一派——在我認識的所有成員裡麵——其實隻有你有。
“這位大師……怎麼看都像打手多過像退魔師啊。”聽了阿良良木的介紹,戰場原有幾分疑惑地看看我,“我為自己的失禮道歉,但請恕我直言,在您的身上看不到那種神秘高人的氣質。”
神秘高人的氣質?
那是什麼?可以吃嗎?
“你見過死徒二十七祖嗎?”我反問。
戰場原搖頭:“見過的話,恐怕我已經死了吧。”
“很快就有機會見到的,還有埋葬機關的那些人。”因為忍野咩咩已經把事情都告訴她們了,所以我也不必再隱藏消息,“到時候你就會明白,高手不一定都有高手風範的。”
在這個領域裡麵,我才是真正的權威。
少女們對於這個世界,對於“神秘”的種種認知,其實大多隻是幻想罷了。
“在那之前,先了解一下事態發展的情況吧。”我說,“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那兩夥‘天災’在上越市裡麵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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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道歉,昨天我看錯了地圖,把上越市錯看到九州去了……
謝謝熱心讀者的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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