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藍染惣右介(1 / 2)

在藍染重新出手之前,死亡神係的主神們一直都是很有信心的。

雖然他們很憤怒,雖然他們氣急敗壞得像一隻被踩了尾巴——而且還連續踩了若乾下——的貓,但他們的態度,總的來說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們隻是讓炮灰和從神們去戰鬥,自己一直都沒有出手,這顯然表示他們並不把我們當作真正危險的對手。

又或許我猜得並不對,其實他們隻是怕死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他們還是比較淡定的,至少在臉上隻能看到憤怒,看不到任何恐懼。

可是就在藍染拔刀上場的瞬間,我注意到好幾個主神的臉上,露出了驚訝和慌亂。

這莫非意味著,在他們看來,我們的實力不值一提,而恢複了體力的藍染卻很危險?

呃……雖然我知道差距很大,但也不至於這麼明顯吧……

藍染並沒有出手,隻是將寶刀的刀尖垂向地麵,緩緩朝前走去。

他就這麼一步一步地走著,卻沒有任何敵人敢來攻擊他。

彆說攻擊了……隻是被他眼神看到,那些死亡神係的神明們也會急急忙忙躲避,仿佛他的眼睛有著強大的威力,隻要看上幾眼就能要命一般。

這氣勢……太讚了!

藍染就這麼不急不慢地走在遍布神靈屍骸的極樂淨土之中,麵帶微笑,神態悠然自得,仿佛他不是在走向戰場,而是漫步在自家後院;不是要去提刀砍人,而是要給長勢過於旺盛的灌木修建一下枝葉。

但他每進一步,死亡神係的大軍就退一步。

沒有誰敢靠近他。

甚至連那些法力通天的主神們,也隻是皺著眉頭,遠遠地望著他。

或許他們也很驚訝,為什麼明明已經油儘燈枯的人,卻居然能夠在短短幾分鐘裡麵恢複了體力?

穿越者的異能,往往都是很逆天的。

這逆天體現在各個方麵。

戰鬥型的異能自然威力無比。比方說王虎的“神人類進化”,能夠追根溯源,展現基因深處來自遠古的力量。他少年時代,家中遭遇變故,一夥頗有裡世界背景的惡棍要借風水極佳的王家村祭煉邪法,將全村上下一起抓住,打算統統殺了血祭,危急關頭,他異能爆發,化作插翅飛虎,將手持槍械還懂得一些邪法的匪徒們殺得一乾二淨——那時候他才五歲!

輔助型的異能,雖然直接戰鬥力不見得很強,但效果往往也是令人咋舌的。比方說土屋康太,本身實力不值一提,但他那自由穿梭任何世界,並且將自身置於“不存在的亞空間”裡麵的怪異能力“相位移動”,無論是逃跑還是偷窺,都無往不利。而最為離譜的是一個叫莎拉?康納的女穿越者——隻要在她附近,任何科技產物都會失去效果,甚至連魔導具也一樣會失效,這種科技無效的光環能力,讓她成為所有科學係勢力的噩夢。

貓君的“元氣十足”,能夠通過擁抱給彆人補充體力、恢複傷勢,雖然限製很大,但效果卻很出色。這一路走來,他先後給一方通行和藍染治療過,白發魔男本來傷勢很重,但被他抱了一會兒之後,居然就恢複到能夠用“矢量控製”的能力去阻止標注命運的太一之輪,而藍染原本苦戰多日,體力、靈力乃至精神,都已經衰竭到了極點,結果被他抱了僅僅幾分鐘,就恢複到可以再戰。

而且,就算藍染受了傷,或者體力不支,隻要我們拖延一些時間,讓這隻貓給他充充電……

好吧,我承認我的想法是有點邪惡……貓君不是電源插座而藍染也不是蓄電池,所以我想象中的“充電”場景是不會發生的。

要怪就怪城戶紗織,剛才說什麼奇怪的話題……

藍染的步子不快,但走了一會兒,也終於走到了戰場裡麵。

王虎來到他身邊,有些擔心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問:“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我們這邊還頂得住。”

“不了,早點打完,早點收工,我出來這麼多天,屍魂界那邊肯定積壓了一大堆的公務,不趕快回去處理的話,恐怕又要加班。”藍染很輕鬆地說,“我現在的狀況也差不多可以戰鬥了,再休息一會兒也不過是錦上添花,意義不大。”

他舉起寶刀,指著距離我們最近的主神阿努比斯,很和氣地問:“我這個人很講道理,所以在動手之前,我想問一下,你真的一定要跟著哈迪斯,往死路上麵走嗎?”

狼頭人身的阿努比斯皺起了眉毛,左右顧盼,似乎在尋找退路一般。

要說打,我估摸著他肯定打不過藍染——否則他不用為難,直接打過來就是。

而他身為埃及神係現任的神王,差不多算是人類曆史上最古的那一批神明,要是被區區一個後生晚輩——還是渾身帶傷、筋疲力儘的狀態——一句話給嚇走,以後大約也沒臉見人了。

可要是不走,藍染正衝著他過去,等動起手來,到時候就算能夠逃走,也免不了灰頭土臉,一個不小心,還可能像莎莉葉那樣陰溝裡麵翻船,把性命斷送在這裡。

要命還是要麵子?這是一個大難題。

在歌劇《哈姆雷特》裡麵,主角悲劇王子用了N場戲表現自己的糾結,並且留下了“生存還是死亡,這是個問題!”的名句。

我猜阿努比斯應該也正思索這個深刻的問題,遺憾的是藍染不會給他那麼多時間慢慢糾結。

雖然藍染走得不快,但我們之間的距離原本就不遠,那些看到他恢複體力,一個個心膽俱裂的從神們又不敢阻攔,結果也就過了不到五分鐘,藍染就走到了阿努比斯麵前。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要把我的頭砍下來,縮小了裝在你的權杖上。”他微笑著,將脖子稍稍伸出,“喏,現在它就在這裡,你可以砍了試試。”

喂!你這是徹頭徹尾的打臉啊!

因為我對動物的表情沒太多研究,所以看不出阿努比斯究竟在想什麼,但可以從他忽青忽白,最後變得通紅的臉色上,知道他的心情。

總的來說,很不爽就是了吧?

理解,完全理解,換成我讓人這麼打臉的話,肯定已經跳起來,不管打的過打不過,打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