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破命(1 / 2)

第二魔法,平行世界乾涉。

這個魔法有幾種不同的體現方法,我是從澤爾裡奇那裡得到傳承,像他一樣,比較喜歡借用平行世界的力量,以及窺探平行世界的未來。

而考拜客和朱月,則偏向於從平行世界召喚“自己”來助戰。

在朱月一戰中,考拜客曾經於朱月死後,召喚出平行世界的他,兩個青銅巨人聯手,以無窮神力硬是將發狂的水星大蜘蛛壓製得死死的,讓它連自爆身體、同歸於儘都做不到;而朱月雖然比考拜客的神通遜了一籌,但她戰鬥中召來了平行世界的自己,也同樣讓我們很有壓力。

這兩種用法都是第二魔法的衍生,彼此並不存在高低之分,隻是澤爾裡奇的身體早在一千五百年前就被朱月幾乎吸乾了血肉,完全依靠第二魔法才活到現在,所以他慣用前一種方法,而我因為傳承了他的智慧,所以同樣慣用這種方法。

但這絕不代表,我就不懂得召喚平行世界的自己。

實際上,比起借用力量,其實我更擅長召喚一些,最好的證據就是——第二魔法在我身上具現出的“魔導具”並非有利於借用平行世界力量的“寶石劍”,而是有利於召喚的“英靈卡”。

七位英靈、七張卡片,劍士嘉拉迪雅、槍戰士裘卡、騎士庫丹、射手桔梗、魔法師美琴、暗殺者佐佐木,這是其中的六張,而最後一張,被我使用次數最多、最有利於自己提升戰鬥力、卻也最害怕被彆人知道真相的。

另外六張卡片就算被彆人知道也無所謂,反正我已經坐實了後宮人渣的惡名,至於後宮戰爭這種事情,反正有春日和佐佐木、嘉拉迪雅和美琴這兩對死敵,也不在乎再多一兩對……可唯獨那張“狂戰士”絕對不可以被彆人知道它的真麵目!

為什麼……平行世界裡麵可以召喚的“我”,居然會是女性呢?

我並不能召喚任意平行世界的自己,因為這需要對方回應我的呼喚,大多數平行世界裡麵的我都對“自己”的呼喚不屑一顧——他們似乎往往很忙,因為拈花惹草的程度比我更加嚴重,所以麻煩也很多,就算偶爾得閒,也寧可休息休息,不會跑過來幫我戰鬥。凡是能夠有閒暇來幫忙打架的,無一例外,全都是女性。

我也曾經和平行世界的自己交流過這個問題,當時她歎了口氣,如此回答。

“因為……我沒有那麼多女朋友的麻煩需要擺平啊……話說,一定是你這混蛋把我的婚姻運都分走了,才害得我到現在都是單身!”

“我記得咱們的朋友裡麵,好男人還是不少的吧……”

“那些都名草有主了,偶爾有一兩個同樣單身的,卻不是變態就是天煞孤星,我既不想挖朋友的牆角,也不想跟變態長相廝守,更不想稀裡糊塗死掉,成為某人痛苦覺醒、神通大成的催化劑。”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稍稍有點緊張地問,“對了,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遠野誠的家夥?”

我搖搖頭:“沒印象……遠野誠是誰?很厲害嗎?”

“那就好,那樣的話我就可以不用提心吊膽了。”她如釋重負地笑起來,“那種絕代的笑柄,有一個就好,我是絕對謹謝不敏的!”

說這話的,是一個明明已經活了三百多歲,卻依然如同十五六歲少女的家夥——也就是我麵前的這個。

她和我不一樣,她所修成的並非聖光氣,而是強大無比的龍神之力——在她的平行世界裡麵,她甚至沒有拜入靈光波動拳門下,而是在和“獵人”法尼亞格尼的戰鬥中和相模川的意誌發生了呼應,然後她便旅行全世界,登上最高的山、潛入最深的海、在荒漠中漫步、在冰原上沉思,最終將自然之力的精髓一一領悟,最後突破了“生物”的界限,成為了廣袤自然的精靈,她的足跡遍布大千世界,在無數的地方留下了龍神的傳說——所以在所有平行世界的“真武”之中,她是最為有名的。

以英靈卡片作為媒介召喚的話,百分之九十以上,召喚到的是這位既能打也有閒的旅行女神。

恰好,要對付自然之王賽努諾斯的話,她的力量是最為合適的。

賽努諾斯的力量是“自然的平衡”,他能夠把所有的攻擊都借助化入自然,使其成為自然平衡的一部分,防禦之能在所有眾神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我當然也可以把自己的力量轉換成自然之力,或者與之截然相反的枯萎凋零之力,但那樣的力量不可能製作成靈光玉,光是依靠我自己的出力,不可能超過賽努諾斯。所以我之前的做法是以我最擅長的聖光氣,不顧一切地狂攻,希望突破自然平衡的極限——事實證明,即使有無數平行世界的支持,我依然還沒有突破賽努諾斯得意防禦的能力。

可換成她出手,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對於自然之力的理解,她並不在賽努諾斯之下,而她所發出的黑白雙龍,分彆是“生”和“死”兩種力量的具現,這兩種力量冰火不容,相遇之時會激發出可怕的爆炸,再加上我用靈光玉作為燃料,爆炸的威力更是被大大加強,終於超出了賽努諾斯防禦的極限。

翠綠的橡樹之影崩潰,我們兩個絲毫沒有停留,她直奔驚訝的賽努諾斯衝過去,我則是根本沒有看那乾瘦的鹿盔老人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越過,對上了第二個主神。

那是一個穿著中國古代袍子,峨冠博帶,長發飄飄,看起來極為風雅的中年人。

華夏神明?

就算是華夏神係的神明,我也照殺不誤!

擋在我的麵前,幫助哈迪斯推動生死對換,讓大家陷入危機之中的家夥,不管是誰,都死在這裡吧!

那家夥似乎還想介紹一下自己,但他還沒開口,我就已經整個人朝他撞了上去。

既然動手,那自然就是你死我活,不乘著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動手占點便宜,難道要等他準備充分之後再苦戰嗎?

我的乾脆直接,顯然大出這位華夏神明的預料——按照古人的傳統,或許我應該先唧唧歪歪一通,說清楚自己的來意,順便為自己爭取一點大義的名分,然後再等彼此都做好準備,最後一決雌雄。

春秋時代的宋襄公,就是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