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春之章(急)(1 / 2)

“紅頭發,加油啊!”春日用力地揮舞著手臂,為正在籃球場上和神奈川第二強隊翔陽隊對抗的櫻木花道加油。

櫻木花道是我中學時代的好友,一起惹是生非被人追著揍的那種。他比我高大得多,也壯實得多,一頭猶如熊熊燃燒的紅發更是把他映襯得如同火神一般。

但是實際上,這個很凶悍的家夥卻純情得可怕。

短短的中學三年裡麵,他創下了一個迄今無人可以打破的記錄——告白失敗五十次!

如此可悲的遭遇,連素來喜歡看熱鬨的春日都覺得很可憐。

考高中的時候,我跟著春日考到了北高來,而他則去了離家很近的湘北——他父親身體不好,去年還因為心臟病昏厥在家差點送命,所以他很不放心,不僅每天午休時候都要回家看看,還經常用手機短信的方式詢問情況。

“我知道這樣很傻。”他說,“可是,一想起爸爸倒在家門口的那一幕,我就渾身發冷,隻有收到他的短信或者電話,我才能放心一會兒。”

說起來那天的情況真的很糟糕,他父親突然昏厥,要趕快送去醫院,偏偏幾個以前被我們揍過的混混還來堵門鬨事……

於是那天晚上,爸爸不得不來到警察局,將我接回去。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爸爸媽媽不僅沒有責怪我,反而表揚了我一番,隻是免不了告誡諸如“下次出手要輕一些”、“不要打臉”之類的話。

因為這件事,本來隻算狐朋狗友的我們真正成了生死之交,而也正是由於這件事,我們才徹底告彆了無聊的混混生活,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花道這家夥……算是一舉成名了吧……”看著好友用身體將神奈川縣著名的學生中鋒花形透從籃下擠出去,順利地搶到了籃板球,我忍不住笑了。

比賽之後,我們在休息室門口見到了他。

“看起來你氣色不錯。”我笑著打趣,“該不會又開始新的戀愛了吧?”

然後我驚訝地看到,花道的臉居然紅了。

好吧……看來他似乎又要開始創造紀錄了……

“目標是誰?”春日雙眼閃閃發光,整個人都散發出“我很好奇”的氣息。

於是半分鐘後,她開始和那個叫赤木晴子的女孩攀談,很快就熟絡了。

“這女孩……剛才比賽的時候,她看你隊友流川楓的眼神很火熱啊。”我小聲對花道說,“你這算是挖隊友的牆角嗎?什麼時候你也開始搞NTR這一套了?”

“從看到晴子的第一眼開始!”他很理直氣壯地回答,“流川楓那隻狐狸眼睛裡麵隻能看到籃球,所以我這不算挖牆腳!”

算也好,不算也罷,總之我希望他可以獲得幸福。

他幼年喪母,從小和父親相依為命,家境貧寒、生活困頓,偏偏又性格倔強傲氣,輕易不肯低頭,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現在總算有點出頭的希望,將來要是能夠成為職業球員,倒也算是苦儘甘來。那個叫赤木晴子的女孩相貌其實倒也平平,但卻有一雙清澈的眼睛,應該是個好女孩,要是花道將來能和她結婚,白頭偕老的話……

“喂喂,我記得你年紀比紅頭發還小幾個月呢,彆用老前輩的語氣來說話好不好!”回家的路上,聽到我的感歎,春日頓時大笑起來,“先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吧!”

“我自己的事情很好辦的,隻要你接受我的求婚,基本上我這輩子也就算安定下來了。”

“……你又來了!”春日很無奈地以手覆額,“就不能不說這個話題嗎?”

“我究竟哪裡不好?你說,我改。”我很乾脆地說。

春日越發無奈:“你很好,沒有什麼需要改的……”

“那麼你討厭我?”我又問,“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滾蛋就是。”

“我絕對沒有討厭你的意思!”她叫了起來,隨即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臉漲得通紅。

“其實……我隻是覺得……結婚什麼的……現在說這個,太早了一點……”

太早了?我發現自己很難理解春日的想法。

這種終身大事,不是越早定下來,心裡就越踏實的嗎?

“記得以前有個長輩說過,他年輕的時候,十五歲的女孩子都當媽了……”

“你那長輩該不會是上杉謙信的時代的人吧?”春日毫不客氣地說,“日本的法定結婚年齡是男性十八周歲、女性十六周歲!這個是明治維新時候就製定的法律,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一百五十年了……”

我尷尬地撓撓頭皮,猜測自己是否誤把穿越前的事情混淆了過來。

其實我也知道,春日是喜歡我的,但她似乎對於“結婚”這個話題有些恐懼,每當我提到這個,她就會很不自在。

是對於“性”的恐懼呢?還是對於“婚姻”本身存在不信任感?又或者隻是害怕承擔家庭的“責任”?

仔細回憶起來,她完全不像傳統的女孩,對於婚紗啊、大和撫子啊、賢妻良母啊……之類的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僅沒有興趣,恰恰相反,她很討厭這類的話題。

她感興趣的,是新聞、體育、軍事……乃至於旅遊、探險這類普通女孩子不感興趣的事情,相對於一般的女孩子,她更加地富有活力,也更加的富有男子氣概,如果在古代的話,或許就是類似巴禦前、立花暗千代那樣的姬武將,而在現代,可以相比的也有諸如鐵娘子撒切爾夫人之類的女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