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家規,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一個不孝子孫立下這樣的家規。”
青年男子雙眸轉向了院門方向,那一瞬間,蘇晨仿佛在青年男子的眼睛中看到了滄海桑田的變化。
“這是對外麵世界的時間追溯?”
蘇晨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這個想法讓得他都有些不寒而栗。
在玄學界,有不少高人,尤其是擅長推衍和奇門之術的高人,可以推演出一個人過去的經曆,但推衍出來的都是這個人過去某個比較重要的經曆,改變了這個人的運勢的經曆。
但這種推衍也是模糊的,隻能推衍出大概,就比如有個人小時候掉落過水裡,差點被水鬼給拖走,雖然被人僥幸救了,可身上沾染了一些水鬼的怨氣,後來生活中經常會遇到一些麻煩。
擅長奇門推衍的人可以推衍出這件事情,但不可能推衍出這人具體是掉入河流中的哪一段,為什麼會掉入水中,這人掉入水中之前的一刻在乾什麼。
這是奇門推衍之法所能做到的極限,當然還有一些通過特殊的布局和奇門陣法,追溯到一個人不久前經曆的事情,或者某個區域一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
不管是哪種,都是有一定的區域性和時間限製,可他在這位青年男子的眼中,看到的是滄海桑田的變化,看到的是江河乾涸,這是逆時間長河觀看整個世界。
“應該是我猜測錯了,這樣的本事沒有人可以做到的。”
蘇晨搖了搖頭,他覺得是自己猜測錯了,要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那就打破了他的認知了,一位作為修煉者的認知。
因為前世跟田老頭他們在一起待了許久,對於玄學界的認知,蘇晨要遠遠超過一般的修煉者,可他相信就算是田老頭他們,也不會認為這個世上有人可以追溯整個世界的曆史進程。
盞茶時間,青年男子的眸光收回,臉上倒是露出了趣色。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沒有想到這朵相似的花也遭遇了一樣的危機,不過這些小家夥不錯,走了另外一條不同的路。”
青年男子說的話讓得蘇晨三人是一臉疑惑,因為他們全都沒有聽懂青年男子話語中的意思。
“你說的沒錯,秦家確實是有這樣的家規。”
聽到自家先人這話,秦老爺子有一種沉冤得雪的激動,自己這麼大年紀了,當著孫女的麵被罵了一通,他這心裡也是委屈啊。
“不過你以為這樣你就沒錯了,我還是要罵你,不僅要罵你,還要罵你的那些長輩,都是些什麼混蛋玩意,就知道死守著一個家規不變通。”
就當秦老爺子覺得自己沉冤得雪的時候,青年男子麵色一變,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罵道:“規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不會動動你們的腦子,不和修煉界打交道還可以理解,但不讓族人修煉是個什麼鬼,這個世上可能有那種永遠保守住的秘密嗎?”
秦老爺子懵了,老臉上再次露出委屈的表情。
“要隻是保守某個真相這類秘密還好,你們這是藏東西啊,能藏一百年,藏一千年,但能藏一萬年嗎?到最後暴露出去,沒有足夠的實力自保,還不得被人家給屠儘滿門,我怎麼會有你們這麼蠢的後代。”
青年男子罵著似乎還不解氣,一個巴掌拍在了石桌上,不過拍完之後,青年男子便是有些後悔了,右手手掌拂過先前手掌拍下的地方。
“哥,你又怎麼了,剛剛世界震動,你弟妹正睡覺都被你吵醒了。”
石桌上,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這聲音的出現讓得蘇晨愣了一下,石桌成寶器?剛剛說話的是器靈?可這石桌給他的感覺就是普通石桌啊。
如果說蘇晨是疑惑,那麼秦老爺子就是驚嚇了,一張石桌發出聲音,那不就是成精了嗎?
青年男子聽到石桌裡傳來的聲音,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摸了摸鼻子說道:“九啊,抱歉,我又忘記了,弟妹睡了那麼多個紀元了,清醒了不也挺好,省的你天天那麼孤獨。”
“好什麼啊,她這起床氣重,不說了,我得先去哄她了,哥,我覺得你還是像兩位嫂子道個歉吧,你這樣一個人待下去,遲早老年癡呆的,忘事就是老年癡呆的一個征兆。”
聲音戛然而止,青年男子看了眼表情古怪的蘇晨三人,咳嗽了幾聲。
“咳咳,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個不肖子孫出去之後就給我改掉那些不合理的族規!”
青年男子手一揮,秦老爺子人便是飛出了院子,秦言曦有些擔憂自己爺爺,就要走出去看看,但卻被青年男子給喊住了。
“不錯,我這後人當中還算是有一個讓我省心的,修煉的度人經雖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勉強還可以接受。”
聽到青年男子的話,蘇晨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陰間三大神經之一的度人經,在這位的口中變成了一般般的功法。
“小家夥,是不是對我的話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