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蘇晨示意音家老五停下來,然後讓音家幾位年輕人把石臼給抬起側倒,而他則是拿著碗在一旁接著,一縷縷黑色的汁液順著石臼口流到碗裡。
“我覺得你現在坦白還來得及。”
蘇晨一手拿著毛筆,一手端著碗看著音從風的母親,不過音從風的母親卻是眼神躲閃不跟蘇晨對視,反倒是最早椅子上的音從風用殺人的目光盯著他,“你個雜碎,我遲早要殺了你。”
“殺我?”蘇晨冷笑了一下,“希望你一會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在蘇晨說完這話,音豹也是回來了,不過除了他之外,還跟著三位中年婦女。
“蘇先生,準備好了。”音豹看著蘇晨,認真答道。
“好,那就麻煩三位了。”
蘇晨也不廢話,端著碗和筆走到了第一位中年婦女麵前,那婦女似乎也是知道蘇晨要做什麼,沒有什麼扭捏,把脖子口往下一拽,露出了左肩。
將毛筆放入碗中,沾染了汁液之後,等毛筆尖變軟,蘇晨在所有人好奇注視的目光中,用毛筆在婦女的肩膀上快速的畫了幾筆,有點類似於畫符的動作。
等到蘇晨收筆,婦女肩膀上除了黑色汁液之外再無其他,這看的在場的人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過蘇晨並不在意,而是走到了第二位婦女跟前,那位婦女也和先前那位一樣,露出了左肩,而蘇晨也是依著先前舉動在對方肩膀下麵畫了幾筆。
但是這一次,在蘇晨收筆沒多久,婦女的肩膀下麵,被汁液給沾染到的地方,此刻卻是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手印,隻不過這手印有些淡。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有個手印,而且還是紅色的?”
“這怎麼跟變魔術一樣。”
聽到自己肩膀上有紅色手印,婦女表情也是有些慌亂起來,蘇晨安撫道:“彆慌,沒事的,一會我給你解釋。”
沒有理會眾人的驚訝,蘇晨又走到了第三位婦女的跟前,重複著先前的動作,而一個手印同樣也是出現在了婦女的肩膀上,不過這個手印的顏色要比先前那位深一點。
現場所有人當中,大部分都是驚訝,唯獨音豹此刻臉上露出不可思議和震驚之色,這三位婦女都是他找來的,他很清楚這三位婦女的底細。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小孩子沒出生就被打掉了,不代表著就沒有留下什麼,相反的正因為沒出生就死了,他們心存怨氣,更是會留下點東西。”
做完這些後,蘇晨這才朗朗開口向著眾人解釋道:“這手印叫做鬼胎手印,是還沒有出生的胎兒怨氣所化,第一位阿姨肩膀上沒有這手印,說明阿姨並沒有墮過胎或者流產,第二位阿姨身上有手印,但手印顏色很淡,隻有兩種情況,一種不是出自本意而是因為意外導致的流產,所以胎兒的怨氣不會特彆深,至於第三位阿姨應該是主動打掉的胎兒,所以胎兒怨氣所化的手印顏色會比較深。”
聽到蘇晨這話,音家人是一臉的震驚,而第二位中年婦女則是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我那苦命沒出生的孩子啊,是媽媽對不起你啊,都怪媽媽不小心走路滑了一跤,你會怨恨媽媽也是應該的。”
第二位中年婦女顯然被觸及了傷心事,而第三位中年婦女也是一臉的後悔表情,也沒隱瞞,哭泣著說道:“我打過一次胎,我老公早年打傷人被抓進去了,公公婆婆又走的早,家裡給人賠償欠了一屁股債,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可家裡已經有一個孩子了,給家裡孩子買奶粉的錢都是靠著我給人家打個零零散散的粗工賺來的,我要是生下這孩子,等肚子六七個月大的時候就沒法去賺錢,家裡生計都維持不下去。”
“想著與其孩子生下來跟著吃苦受罪,我一狠心就去把孩子給打掉了,當初還是豹子哥知道我家情況,給送過來了幾百塊錢補養身子。”
中年婦女說的豹子哥就是音豹,而音豹此刻也是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剛剛小離跟我說,蘇先生讓我找幾位婦女過來,要有打過胎的,也要有沒打過胎的,而且事先不要告訴他誰打過胎誰沒有打過。”
“老牛媳婦當初摔跤流產的事情,咱們這一輩都知道,但是下一輩知道的不多,至於虎子弟妹打掉過胎兒,這事情知道的人就更少,整個鎮上都不會超過十個。”
音豹說這話,在場的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這位蘇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而不是提前知道了情況故意弄的這麼一出。
音離也是眼睛一亮,她此刻也是明白蘇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隻有讓三叔去找人,而且提前沒有告知情況,才能夠證明蘇先生靠的是真本事判斷出來的這些。
“老三,我知道你對我們家從風不滿,現在故意弄這麼一出,爸,你可彆上當啊。”
音從風的母親臉上神情十分的慌亂,而音豹聽到這話一臉的不滿,說道:“二嫂,我音豹是什麼人,鎮上的鄰居都是知道的,從來不弄虛作假。”
說完這話,音豹目光看向自家父親,說道:“爸,如果二嫂絕對是我從中作梗,那就讓蘇先生給試上一試,清者自清,一切不都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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