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不過我是在一隻手臂上。”
蘇晨伸出了自己的手腕,讓劉善喜可以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四隻眼睛,而劉善喜看到蘇晨的這四隻眼睛,臉上有著思索之色,半響後說道:“看來確實是來自於祖屋的詛咒。”
劉善喜不知道四目怪物的事情,蘇晨也沒打算告訴劉善喜,既然劉善喜覺得是詛咒,那就讓他當做是詛咒。
“看到你的情況,我得出了兩個判斷,第一個判斷是你和我一樣遭受到了詛咒,但你的這四隻眼睛之所以還這麼的小,可能是因為沒有被催發,我懷疑催發的條件可能就和京城的龍脈紫氣有關係。”
“第二個判斷就是你和我的情況不同,你身上的詛咒因為某種原因被壓製住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如實告訴我真相。”
說到最後的時候,劉善喜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蘇晨,想要從蘇晨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但讓他失望的是,蘇晨表情平靜,眼神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蘇晨沒有回答,是因為他覺得劉善喜的第二個判斷是準的,自己身體的四隻眼睛之所以沒有變化,應該是和自己修煉的喜神訣有關係。
或者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和那道喜神虛影有關係。
但這些,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劉善喜的,畢竟這涉及到他自己的秘密。
“這詛咒可不僅僅隻是在我們身上多出四隻眼睛這麼的簡單,我也不瞞你,自從我從京城離開之後,精神便是越來越差,總感覺自己體內似乎多出了什麼東西,我有預感,這四隻眼睛中的哪一隻眼睛要是睜開了,我可能就不再是我了。”
我不再是我。
這句話放在普通人眼中可能覺得難以理解,但是在玄學界卻沒有任何毛病。
鳩占鵲巢,魂魄換人,在玄學界都是經常會遇到的事情,蘇晨明白劉善喜的意思,劉善喜說的他不在是他,要麼是指他的身軀被其他魂魄給占了,要麼就是他的魂魄被控製了,變成了聽令行事的傀儡。
對於劉善喜來說,他這前半輩子都困於瓦西壩,好不容易後半生自由了,他不想自己又變成受人控製的行屍走肉,所以在得知自己中了詛咒之後,他便是開始尋找破解之法了。
“當初下祖屋的除了我們三人,還有幾個人,包括你認識的那兩位女生,但我調查過了,她們身上都沒有詛咒,所以我斷定這詛咒隻針對我們這些修煉者。”
“而關於這詛咒,我這些天也查詢過許多的資料,根據我所查的資料,這詛咒應該是和儺文化中的四目黃金神有關係,四目黃金神是儺文化中一位重要的神靈,誕生於遠古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儺文化的後人傳承中便是漸漸的少了關於四目黃金神的記載,這也導致了儺文化慢慢走向了沒落,最後隻是成為了民間戲曲的一部分。”
劉善喜說到這裡的時候,猶豫了那麼片刻,但最後還是接著開口說道:“但我也不是一無所獲,在一些古籍抄本中,我發現了一個詞:放逐者。”
“放逐者?”蘇晨重複了一聲。
“放逐的意思你我都懂,按照我的分析,在遠古時候應該是經曆過一場戰鬥,有些“神靈”戰敗被放逐了,所以失去了傳承,但放逐並不代表著就是死亡了,就如同古代的流放製度一樣,運氣好依然是有機會活著回來的,四目黃金神應該就是被放逐了,但他留下了詛咒,想來是為了回歸所埋下的伏筆。”
蘇晨看了眼劉善喜,對於劉善喜能夠有這樣的猜測,他的心裡是有些佩服的,這猜測實際上他在離開祖屋沒多久也得出了,而他能夠得出這樣的猜測,是因為見到了在幻境裡麵所發生的場景。
可劉善喜什麼都沒見到,能夠在這麼短時間猜測出這些,這份心智已經是很厲害了。
“我相信你的判斷,那你現在有什麼好的辦法沒?”
“我要是有好的辦法的話就不會來找你了。”劉善喜臉上露出苦笑,隨後裝作不經意的說道:“我聽聞玄學界最近有一個傳聞,渺月宮最近招收了一個天才女弟子,據說被當代渺月宮掌教親自收為徒弟,這女弟子的名字叫陳捷。”
聽到劉善喜這話,蘇晨心裡一突,他終於是知道劉善喜來這裡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了,告訴自己詛咒的事情是一方麵,最重要的還是來打探陳捷的消息。
渺月宮,陳捷……
隻是這兩點,蘇晨就可以確定渺月宮的這位陳捷就是自己那位未婚妻了。
名字相同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便是渺月宮和山河門的關係非常好,而陳捷又是被山河門的徐德元前輩給帶走的,而論解蠱之術,渺月宮在玄學界應該算是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