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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進的話音落下,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天師府,這三個字不僅僅在本省很有名氣,在整個玄學界,那都是一個龐然大物。
道教聖地,張天師府邸,這兩個頭銜就已經是足夠說明了,整個玄學界,道教兩大門派,北方以全真為尊,南方以正一為代表,而天師府恰好就是正一教的領袖。
說句不誇張的,北方除了全真還有薩滿,但南方真的是正一教的天下,哪怕有著其他眾多教派,可如果仔細追溯的話,會發現這些教派的根源也是出自於天師府。
如此一個龐然大物,而陳進在天師府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他說出這樣的話,那就代表著天師府,在場的人還是要給天師府的麵子的。
就算不想給,也不會當第一個出頭的。
“阿彌陀佛,陳進兄既然說出這樣的話,按道理來說,我們都該給陳進兄一個麵子,隻不過這事情到底是道盟負責的,不如就讓道盟先解決好再說吧。”
半響後,圓光大師開口了,念了一聲佛號。
聽到圓光大師的話,陳進麵色陰了一下,目光轉向了劉執事,劉執事心裡卻是有著無奈。
在本省,佑民寺算得上是佛教的第一大勢力了,而佛道本來就不融洽,更何況提到本省,大家都隻說天師府,佑民寺早就不滿了,因為在佑民寺的僧人看來,如果不是當年遭了幾次劫難,佑民寺不比天師府弱。
對於劉執事來說,雖然在本省,天師府要比道盟的威望高,但這對道盟的影響並不大,因為不止是在本省,在其他一些省份,有些勢力的實力也是力壓道盟的。
可現在圓光大師這話一出口,就讓劉執事有些為難了,就算他心裡認了在本省天師府比道盟好使,可那是私下裡的,明麵上,一切俗世事務還是以道盟為主導來處理的。
“咳咳,圓光大師說的也有道理,陳進兄,不如就先讓我們來處理完事情,剩下的到時候再說吧。”
劉執事開口了,當然他會這麼說不僅僅隻是為了道盟的麵子,也是對那琵琶有所動心,這樣的好東西他也想到得到。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吧,既然是一把琵琶在作怪,那我相信沒有任何人比渺月宮的人更擅長了,諸位渺月宮的道友還不現身嗎?”
陳進眸子閃爍,下一刻目光看向了來路方向,在那裡,出現了三道身影,其中領頭的是一位老嫗。
“渺月宮的人來了?”
“不會吧,這個勢力不是很少在外走動的嗎,怎麼今天就出現了?”
“難道你們不覺得重點不是這個嗎,重點是渺月宮怎麼會和天師府走在一起?”
隨著這位老嫗和兩位女子的出現,在場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渺月宮,玄學界一個很獨特的勢力,該門派全部都是女弟子,而且很少對外走動,所以大部分玄學界人,一輩子下來可能隻聽過渺月宮的名字,而沒有見到過渺月宮的弟子。
老嫗雖然年紀不小,但從容貌上可以看出,年輕時候一定是一個貌美女人,而那兩位女子也是三十歲左右,白衫長裙,顯得仙氣飄飄。
蘇晨眯著眼睛看著老嫗,按照劉善喜說的,陳捷就是加入了渺月宮,被渺月宮的宮主收為了親傳弟子。
“渺月宮執事蘇雲嵐,見過諸位道友。”
老嫗雙手抱拳,而在場不少老者也是紛紛回禮,在渺月宮麵前他們還不敢托大。
“雲嵐道友既然來了,那老道也就不瞞諸位了,再過不久就是我天師府的祖師爺誕辰,而前幾天,渺月宮雲嵐道友帶著渺月宮宮主親傳弟子上我天師府,那位親傳弟子與我天師府天驕葉笙歌坐而論道,竟是讓我葉笙歌師弟當日境界突破,我天師府欠渺月宮一個人情。”
陳進再次開口,目光環視全場:“玄學界人都知道,渺月宮弟子擅樂器,葉笙歌師弟知道這裡有琵琶之後,便是托我前來取這琵琶,贈予渺月宮那位,以報點撥之恩。”
聽到陳進的話,現場的人表情變了。
天師府有一位天生雙瞳的弟子,這事情整個玄學界有一半人都知道。
天生雙瞳葉笙歌,天師府張天師親收為徒,這也是為什麼雖然年紀相差不少,但陳進要稱呼對方為師弟,因為對方的輩分和自己同輩。
在玄學界各大勢力的推斷中,葉笙歌就是天師府重點培養的對象,未來肯定是要執掌天師府的。
在普通人看來,天師府是張家人掌權的,所以也叫張天師,可事實並不是這樣,張天師隻是一個稱號,天師府曆代有不少張天師並不是張家人,而是在後來改姓的張。
當然,如果有不願意改姓張的,那就當不了張天師,但當不了張天師不代表就無法掌權,玄學界說到底還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誰實力大誰就有話語權,這一點放在各門各派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