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外,洛黎再次提醒著會議時間。
“秦總,會議已經開始了,大家在等您進入會議室。”
門內,她被他托起,雙腿夾著他的腰,渾身顫栗。
“嗯。”他冷冷應了聲,把她放在會議室的桌子上。
大屏幕亮起,線上會議室一個個圓圓的頭像周圍冒著綠色的光,音響裡發出來的聲音都是在向秦泊淮問好。
“下午你不用來了。”秦泊淮低眸看著她露出來的肩膀,上麵一道長長的鞭痕,又紅又腫,“咯手。”
不等季希理回應,秦泊淮已經坐在電腦麵前,進入工作狀態,“Hello,everyone。”
“……”
季希理快速拉上衣服,她懂了,是被嫌棄了。
被嫌棄也挺好的。
季希理從會議室出來,洛黎給了她一張名片。
海京市高瑞醫院,陳醫生。
“季秘書,秦總讓你去一趟醫院。”
“好。”
季希理開車去醫院的路上路過一家花店,買了一束向日葵再繼續往醫院去。
“咚咚咚——”她小心地敲響房門。
裡麵的人緩慢拉開門。
站在門口的老人白發蒼蒼,穿著帶絨特質病服,身上披著一件皺皺巴巴的黑色呢大衣,上麵繡著海京大學的Logo,見到季希理時滿臉疑惑,當見到她手中那束向日葵,才露出了一個笑容。
“媽。”季希理喊。
小老太太不理人,滿心歡喜地抱著向日葵。
病房裡四處都是向日葵,無論是鮮花還是床單被罩,就連窗戶上也畫上了許多向日葵。
媽媽最喜歡向日葵,它的花語是希望。
但是媽媽卻不記得自己希望的是什麼,自從姐姐死了以後,媽媽就瘋瘋癲癲,至此隻認花,不認人。
媽媽所有治療的費用都由秦泊淮支付,同時也包括妹妹的日常支出。
妹妹才五歲,讀的是西京市最好的國際幼兒園,每年上百萬。
每每生活再苦再累,季希理隻要想到妹妹和媽媽的笑容,想到走丟的弟弟,在外潛逃的爸爸,她都能再忍忍。
在這段婚姻裡,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
秦泊淮需要季希理裝成他心上人的樣子。
季希理需要秦泊淮的錢和人脈。
“小朋友,快回家吧。”小老太太整理好了花,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瓶AD鈣奶,“這個拿著路上喝,謝謝你來看我啊。”
她聲音淡淡的,像在對一個陌生人。
“……”
家散了。
哪還有家啊。
“謝謝媽媽。”季希理捏緊奶瓶子,看見媽媽要上床休息,伸手去扶著她,又幫她蓋好被子。
就像媽媽小時候照顧自己一樣。
等媽媽睡著,季希理才從病房裡出來去找陳醫生。
陳醫生看完她身上的傷口,一下就聯想到了小說裡麵的刺激情節,又得知她是秦總的秘書,兩個女生關著治療室的門說起悄悄話。
“季秘書,你們經常長時間做嗎?”陳醫生說。
季希理明顯是頓了一下,又似乎反應過來,想到自己每次一開會就是坐著討論大半天,說:“是的。”
聽見回答的陳醫生吸氣的同時還發出像燒開水一般的叫聲,“不行啊,女人要節製,你看你弄得滿身傷,很容易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