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秦泊淮,這次把季希理煮的麵條吃得乾乾淨淨。
秦泊淮放下碗筷,身子往後靠在座椅上,“你這麼關心地下賭場的消息,有情人啊?”
季希理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麼離譜的話,嘴裡的麵條都快吞進去了,又從嗓子眼裡咳出來,她有些失態地抽出紙巾捂著嘴巴。
“我猜對了?”秦泊淮挑眉,眼中的笑容危險。
“秦泊淮,結婚四年,即使我知道自己隻是姐姐的替身,你並不喜歡我,但捫心自問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每個月除了我應得的工資更沒有多拿過你一分錢,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猜想我。”季希理有些憤怒,抬眼與他對視,說話時眼睛都不眨一下,堅韌又自信。
秦泊淮從口袋裡掏出煙盒,不緊不慢地點燃一根香煙,青煙嫋嫋遮住他似笑非笑的臉龐,“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你還是不信我?”
季希理話音剛落,秦泊淮突然往前傾,伸手抓住她的後腦勺靠在自己麵前,“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次主動去碰宋陸笙這塊硬石頭,完全是為了找你那拋妻棄子的混賬爹?”
“……”
季希理身子僵住,不敢掙紮。
地下賭場的事情被秦泊淮下令封鎖,季希理想要知道消息就必須要直麵他,之前做過很多心理準備了,當與他呼吸交融時,自己還是會覺得窒息。
她說:“秦泊淮,我是為了你才想找到我爸爸。”
秦泊淮掐滅手中的煙,鬆開手,用懶散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我聽你編。”
季希理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不敢有一絲分神。
“我爸爸活著始終是一顆定時炸彈,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結婚了,萬一他知道以後以你的名義去招搖撞騙怎麼辦,而且媽媽在醫院裡受苦受難,這種渣男在外麵逍遙快活,這不公平。”
說的有道理。
但秦泊淮不在意。
“無所謂,反正被騙的也不是我的錢。”秦泊淮說。
天鼎集團表麵上是在秦泊淮的手上,但實際上秦父退位之後並沒有把權利都給他,集團的大股東們天天往他哪裡跑,什麼重大決策都得聽秦父的,而且還有一群老油條看不慣秦泊淮,一心想扶持秦楚森上位。
“你爹要能用招搖撞騙讓天鼎集團倒閉,我記他一功。”
“……”
季希理有些看不明白了,秦泊淮說的這麼雲淡風輕,就好像巴不得集團趕緊倒閉。
秦泊淮見她不吭聲,把手機裡的郵件轉發給了她一份。
“嗡——”
季希理聽見手機振動,亮著的屏幕上是郵箱提醒,點開看裡麵正是她想要的信息,隻不過信息量有點少,上麵隻顯示季天三天前進入過地下賭場,又欠了一屁股債,失蹤了。
又玩這樣的老把戲……
季希理歎氣,趁著她專注看手機的功夫,秦泊淮俯身朝著她靠近,在她臉上落了一個吻,雙手撐住她椅子兩邊的扶手,低頭時含住她柔軟的嘴唇,她被吻得大腦一片混亂,他的鼻尖輕觸著她的鼻尖。
“理理,麵館太亮了,我們去車上吧。”他說話時熱氣打在她濕潤的唇上,嘴唇似有若無地與她觸碰,“像第一次一樣,在車裡,你在上麵,或者你趴著。”
“……”
季希理腦子發懵,雙手緊緊握著,想到第一次的時候,他情到深處喊的是姐姐的名字。
“秦泊淮,我們是在做交易嗎?”她問,剛開始可沒說要用身體換取爸爸的信息。
“不,我、們、在、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