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總,我不知道泊淮做錯了什麼,但他畢竟是您親生兒子,打在他身上,您不心疼嗎?”季希理仰起頭,不卑不亢地說著。
秦泊淮從未見過她如此堅韌的模樣,也從未有人當眾維護過自己,當她的手放進他手心時,他下意識僅僅攥著。
“哪來的人?”秦晉問完又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季希理,我妻子。”秦泊淮低沉的嗓音像萬年寒冰。
秦二叔不屑地笑著:“當年天鼎集團在海京大學校招,明明你應聘的是我的秘書,轉頭阿淮讓你去他辦公室,你就乖乖去了,沒多久就聽見你們領證的消息,看來床上功夫了得啊。”
“……”
季希理那會剛入職,還以為隻是正常的崗位調動而已。
而結婚那會是秦晉生病最嚴重的時候,他沒工夫管,反正兩人也沒向社會公開婚姻關係,今天季希理是撞到槍口上了。
船運生意有一部分在秦二叔手上,他想到什麼似的,說:“今天貨船上死了個男人,他像個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偷吃船員們剩的垃圾,結果被發現後被船員們當成訓練的靶子,但他不經玩,才刺了二十幾刀就死了。”
“……”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男人就是你爸爸啊。”秦二叔笑得合不攏嘴,“我記得你還有個快死的媽吧?你妹妹幾歲了?發育的怎麼樣?”
“……”
原來不是秦泊淮殺的,是秦二叔。
死老頭!
季希理死死地咬著牙。
“行了,秦達去擬離婚協議,補償金額給十億,就此離了吧。過幾天江澄心要回國了,阿淮你去見見。”秦晉對這種隻會在床上耍手段的女人最看不起,而且她的家世背景根本配不上秦家。
在海京市江家是唯一能和秦家平起平坐的家族,兩家抗衡多年,若能聯姻也就不用爭來爭去。
“我不離。”
秦泊淮開口,身旁的少女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聲音,“我不離。”
秦二叔說:“十億,你全家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錢,還嫌不夠?還是你以為上了阿淮的床,就能做秦家的女主人?”
季希理握緊秦泊淮的手,本想站著說話,她一動腿旁邊的保鏢就靠近她一步,她隻得默默保持著原本的動作。
即使是跪著,季希理也挺直腰板,眼中的怒火燃氣,臉色卻是冰冷,隨後大膽地開口:“我不要錢,也不要地位,我想要的隻有秦泊淮。”
“我想要的就是他這個人。”
“……”
豪門家族認清算計爾虞我詐,這麼純情的話連三歲孩童都說不出來。
秦三叔看熱鬨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風點火,“嗬嗬,你這麼看不起錢和地位,那對你來說賺十個億也不難吧?”
季希理可沒有這麼說,死老頭在這偷換概念。
“澄心還有半年才能回來,在此之前你賺不到十個億,也該認清自己配不上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