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季希理來了祖宅這麼久也沒見到洛黎,原來他把秦泊淮送到以後就走了。
也難怪,堂堂天鼎商會會長,回到家裡被爸爸打的內臟出血,說出去太不符合他的人設了。
回完消息,季希理躡手躡腳地走出去想倒杯水。
“姐姐。”秦楚森從昏色的燈光中走出來,一身綢緞睡衣,襯得身形筆直,“姐姐今天好威風啊,居然敢當著父親的麵把人帶走。”
有人在的時候叫嫂嫂,沒人在的時候就叫姐姐。
秦楚森玩的一手好禁忌遊戲。
“不好意思小秦總,我沒時間跟你聊天。”季希理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
“哎,姐姐!”秦楚森手中捏著一盒茶葉,“姐姐,我是聽到秦管家說今晚你會住在祖宅,特地來找你喝杯茶,你怎麼還生氣呢?打人的又不是我。”
“……”
還沒喝,茶味就很濃了。
“秦楚森,這裡沒有你姐姐,你自重。”季希理站直身子往後退。
“你都要跟哥哥離婚了,以後就不是我嫂嫂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叫你一句姐姐又有什麼關係?”秦楚森停頓了幾秒,又捏著嗓音故意壓低聲線說道:“或者你來我房裡,一晚,十億。”
“……”
天價。
但這個價格不是出給季希理的,是想讓毀了秦泊淮。
如果外麵的人知道秦總的老婆跟自己的弟弟睡了,還是因為錢,那得被笑話一輩子。
“秦楚森,看不出來你這麼怕泊淮,連這麼下三濫的辦法都想得出來。”季希理冷冷笑道,“你就這麼想繼承秦家?”
“姐姐,你誤會了,我從沒想過……”
秦楚森話音沒落,季希理直接開口,“沒想過就好,要麼你直接去跟老秦總說吧,就說自願放棄繼承權,願意輔佐泊淮一輩子。”
“……”
秦楚森手中的茶葉是用鐵桶裝的,此時被他捏的變了形,臉上的笑容都快繃不住了。
季希理說:“這麼晚了,少喝點茶,身上一股味。”
秦楚森臉上的笑容瞬間凝住,煩躁地解開衣領的扣子,陰冷地開口道:“是啊,這麼晚了嫂嫂還跟我在一起。”
話音落下,樓梯口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秦楚森突然拉近距離,季希理隻知道要躲,沒注意身後是台階,一腳踩空整個人從台階上滾下去,背部狠狠地撞著牆麵,腦漿都像要攪在一起,她疼的渾身發抖蜷縮在一起。
“父親……”
聽見這個稱呼,季希理抬頭的一瞬間淚流滿麵,“小秦總,我心裡隻有楚森,我也無心成為你們爭來搶去的玩具,就算你想用這樣的方式殺了我,我的心裡也容不下第二個男人。”
“……”
秦楚森後麵那半句“是嫂嫂這麼晚先來找我的”都來不及說,被她這句話搞得好像是他深夜耐不住寂寞,欺負嫂嫂不成還要殺人滅口。
“不是,父親,你聽我……”
“小秦總,你想狡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