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森坐在後座,王導在前麵,他伸頭到王導麵前說,“王導,季秘書發在你郵箱裡的資料,你就閒著沒事澆花的時候當收音機一樣聽聽。”
“你吃飯的時候不是還說人家是狗皮膏藥嘛,剛剛還說不喜歡,怎麼又來說情了。”
“我沒說,我是怕你又被她纏上。”
“……”
江澄心收回想說的話。
“王導,我就到這裡下車,我還得送澄心去機場。”秦楚森說完司機便停下了車,他先下車,雙眼盯著她看。
江澄心本來是想回去的,但一想到自己在國外這段時間裡,秦泊淮就一聲不吭地結婚了,她這次要是走了,再回來怕是要看見季希理挺著個大肚子。
“江澄心。”他喊著她全名。
她氣不過,不情不願地下車。
秦泊淮的車就在路邊,他把車開過來。
江澄心不肯上車。
見她生氣,他也不惱,“澄心,你不走我走了,一會你自己去機場。”
江澄心轉頭走到車邊,坐進副駕駛,“秦楚森,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啊,阿淮哥哥結婚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
“家裡不讓說唄。”
“那你今天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樂意。”秦楚森玩世不恭地笑著。
江澄心靠在椅背上,“我不相信阿淮哥哥喜歡這種女人,腦子裡隻有工作,一點情趣都沒有。”
“情趣是可以調教的,也許她在床上不這樣呢。”
“……”
今天江澄心不被氣死也要被氣到心臟病複發。
“他們現在什麼關係?床.伴?真愛?”
“我帶你掉頭去問問季希理?”
“不用了,死人不會張嘴。”
車輛突然急刹。
江澄心整個身子往前衝著,又往後倒,心率直奔120。
“秦楚森,你突然刹車乾嘛?不知道我心臟不好不能受到驚嚇嗎?”江澄心用力地拍著胸脯,急忙從包裡掏出藥乾吞進喉嚨裡。
秦楚森一臉冷血,像是要吃了她一樣,“你說什麼?誰會死?”
江澄心搖搖頭,視線埋在路燈下的陰影裡。
“我剛剛什麼都沒說,你快送我去機場吧,等我完成了國外的學業再說。”
秦楚森將信將疑地繼續發動車子。
*
飯店的另一邊,大多數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了。
林岑在飯店門口的櫃機空調下麵吹著熱風,季希理抬腳往樓上的包廂裡走去。
在外麵凍的太久了,每走一步樓梯都覺得僵硬,膝蓋不受控製,很難彎曲,走到包廂門口還打了個噴嚏。
這下完了,得凍感冒。
回去要好好喝個薑湯暖暖。
季希理拉開包廂的門,飯桌上的擺著一個袋子,裡麵裝好了打包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