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醫生和護士都來了,嘈雜的聲音讓她想到失去意識的那一秒,她也是在一片嘈雜的聲音當中聽見有人喚自己“理理”。
季希理醒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江、秦兩家。
秦楚森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和聯合國各位理事們開線上會議,他隻回了一句:“知道了。”
季希理已經從ICU轉入普通病房。
住在醫院的頂樓,病房內一切生活配置參照奢華酒店總裁套房。
林岑一得到消息上班都沒了心思,趁著午休的時間趕來了醫院。
“季姐,你終於醒了。”林岑帶了果籃和鮮花來看望病人。
季希理的眼神空洞且無神,渾身疼痛難忍,強攥著拳頭遏製著眼淚。
“林岑,你沒事了嗎?我好像記得你在喊救命……”季希理虛弱地小聲說話。
林岑又如實說了一遍經過,與她之前和秦泊淮說的一樣,又說了一遍最近的事情:“王導已經同意讓女團們錄製節目了,節目今天正好錄第二期,第一期明天就播出。”
“那就好。”季希理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心裡裝著的還是工作。
在林岑說秦泊淮在醫院裡守了五天之後,季希理心底突然動容,原來他也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又聽見林岑說他最近都沒來過醫院,心底又有些失落。
看吧,男人就是三分鐘熱度的生物。
午休結束,林岑也回去工作了。
下午病房的門又被推開。
季希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恍然間似乎看見了秦泊淮。
“你來了……”她虛弱地出聲。
“嗯。”
那人一應聲,她便聽出了聲音不對,想再張口說話,渾身卻疼的她不停地顫抖,似有些冒冷汗,身上的傷口發燙刺痛。
秦楚森看見病床上的人被繃帶纏的像個木乃伊一樣,回想起江澄心在車上那句“死人不會張嘴”,又回想起江澄心說季希理是因為工作壓力大才自殺。
這段時間秦家一直在調查火災的原因或者幕後的凶手,始終沒有查出任何問題,警察那邊已經以“意外”結案了。
秦楚森離開之後,又有人在病房門口晃悠。
季希理雖然是一直閉著眼睛,但也是半夢半醒之間,來查房的護士喊了聲“江少爺”,之後便沒聲音了。
江勒來看季希理的時候正在和江澄心通視頻,藍牙耳機裡甜甜的聲音擔心著:“季秘書好可憐啊,被繃帶包成這樣,就算活著也會留下很多疤痕。”
江勒說:“不會的,最好的美容醫師已經到達醫院了,小秘書昏迷的時候就開始在做植皮手術。”
耳機裡沉默了一會,連一點風聲都聽不見,像是對麵的人把麥禁了。
“澄心?”
“啊?”耳機突然有聲音,“哥哥,我還有課,先掛了。”
甜美的聲音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隨後電話被掛斷。
季希理的世界才清淨了許久。
她好像在等一個人。
又等不到他。
他應該很忙吧,又或許因為她的擅作主張還在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