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理獨自在房間裡吃了點東西,外麵太冷了也不願意出去。
冰島是個國家,即便沒有華國那麼遼闊的土地,但季希理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在這裡耗著,微信裡那些經紀人都不回消息,在酒店又打聽不到他的消息。
“叮咚——”門鈴又響起。
奈爾抱著一個大大的快遞箱子站在門口。
“季小姐,您的包裹。”
“我的包裹?”季希理看著上麵寄件人信息也沒有,她的信息道填寫的完完整整,在國外物流這麼慢的地方,竟然能在她剛到達雷克雅未克的第一天就送到了。
季希理讓奈爾幫忙舉著手機,錄下她拆箱的過程。
裡麵是一幅畫,畫上有一個穿著藍色蓬蓬裙的小女孩在一片向日葵當中,畫的背景是醫院,天空卻是灰蒙蒙的,烏雲後麵隱約能見到一些明豔的色彩透出來。
這幅畫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畫。
是什麼意思?
季希理出國了的消息應該隻有秦泊淮和洛黎知道,這快遞來的未免也太快了。
“不好意思奈爾,這不是我的快遞,你拿走吧。”不是自己的東西,季希理不會收。
奈爾說,“快遞沒有寫具體的寄件人信息,卻寫明了收件人信息,我們沒辦法推回,拿走了也不知道怎麼放,如果您不確定是你的,那我們隻能銷毀處理。”
“那你就隨便放哪裡吧,如果我需要會找你拿,如果我不要,我走了以後你再銷毀。”
“好的。”
……
季希理不敢收這突如其來的畫,又怕它真有什麼來頭,損壞或遺失了都不好。
她拿起手機把畫的照片發給了秦泊淮,這裡的網絡信號很慢,不等照片發過去,她就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秦泊淮會議還沒結束,手機在桌子上震動。
他開會的時候也注意到了手機,季希理的微信狀態一直都是“正在輸入”,想必是糾結了好幾個小時,還是耐不住思念的苦,才打來這個電話。
“喂。”一個熟悉又冷清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那邊似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泊淮,你沒事吧?我剛剛收到了一幅畫。”季希理思來想去,把收到畫的事在電話裡說了一遍。
季希理心裡是覺得,自己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這裡離西京天遠地遠,連個熟人都沒有,大概也不會有人盯著自己,這突然寄來的畫,最大的可能是衝著秦泊淮去的。
要是真的衝著他去的,她得提醒他。
季希理說,“畫的照片我發你手機上了,你收到了嗎?”
“沒。”冰冷的聲音回道。
話音落下幾秒後,照片收到了。
看來不是網絡信號慢,是她太著急聽見他的聲音。
“沒見過的畫。”秦泊淮掃了一眼後就回道,又問起,“寄給你的畫,你擔心我?”
離開之前就滿屋子貼便利貼,生怕他會忘了她似的,起飛落地報平安的消息接連不斷,剛住下來就又是轉一塊錢,又是借口問畫的事情。
小動作這麼多。
要是真的說一句想他了,他又不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