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工沒好氣瞪了樂顛顛的雲蘇一眼,起身準備去端菜,雲蘇見狀忙把薛工摁了回去,“嘿嘿,薛工,您坐著,我來,我來。”
那人聽到雲蘇的笑聲,猛地回頭看向雲蘇,眼裡透著一抹凶光,隻是很快,那抹惡意散去,眼裡隻剩下靦腆羞澀,撓頭衝雲蘇直傻樂,“同誌,讓你見笑了。”
雲蘇沒有回話,隻靜靜看著小醜表演。
習武之人對於身邊人的惡意那是很敏感的,這種直覺可以讓習武之人同人對打時可以很輕易的預判對手的下一步。
方才男人猛一回頭時的那抹凶意,雲蘇可是看在眼裡的,是以哪怕現在這人表現的再憨傻,雲蘇也是不以為意的。
男人見雲蘇一直看著他,沒有說話,眯眼掃過還在地上躺著的藍衣男,和已經緩過來,正撐著膝蓋起身的背心男,心裡瞬間有了計較,朝背心男甩了個眼色,邊慢慢將手電筒放好,邊出聲吸引雲蘇的注意力道:“你沒事兒吧?我剛才聽到這邊有打鬥聲,還以為……”
說罷,雲蘇腳步輕快的走向前台,又點了葷菜,兩瓶汽水,這才端著飯菜走了回去。
轉天薛工等起重機項目負責人們坐在回市裡的大巴車上,想著雲蘇昨晚送過來的梅花香煙和茅台酒,不由輕笑出聲。
薛工等人回市裡後,雲蘇清閒了下來,有了更多的時間混在舊倉庫裡頭搗鼓她的所思所想了。
在新生產車床下來後,廠裡招工了,一些廠領導們借著廠子體量大後升職了,這其中便就有雲蘇。
作為大功臣;又是市機械廠高級技工們讚譽有加的能耐人;還拒絕了薛工等人招攬,楊廠長等人越發的器重雲蘇了。
兩個警察掃視了一圈案發現場,臉色難看道:“兩位同誌,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能解釋一下嗎?”
雲蘇瞥了男人和背心男藍衣男一眼,道:“警察同誌好。事情是這樣的,我下班回家路過這裡,突然地上這兩個人,還有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出來攔住了我,想拉著我,讓我帶他們回家。聽他們的意思,他們像是有預謀的,且他們知道我是一個人獨居。
後來他們想要過來抓我,恰好我力氣大,也練過,便自衛反擊了。許是那黑衣男子看我身手厲害,跑走了。”
說著,雲蘇指著“英雄”道:“至於這個男人,我懷疑他和他們是一夥的。”
“你胡說什麼?我是路過這裡,好心過來救你,怎麼就成一夥兒的了?”男人倒吸一口冷氣,急聲駁斥道。
雲蘇聞聲頭也沒回,隻看著警察道:“我之所以會這樣認為是有根據的,第一,他們有眼神交流;第二,他不肯叫警察,還一個勁兒的替他們求情,想要我放了他們。”
在某次楊廠長等人怕雲蘇被市機械廠的薛工拐跑,特意拉到家裡談心時,雲蘇明確的給了楊廠長等人一個定心丸,她暫時不想去市機械廠,她現在隻想呆在廠裡搞研發。
接著,雲蘇又給楊廠長展示了下她的一部分研發成果,直言她想要將紙麵上的東西做成實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