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此事本就與兄台無關。這也是我們這些白家後人辜負了先輩的意誌,未能習得一身本領重鑄家族的輝煌,的確是有愧於他們。”白淺此刻已是顯得痛心疾首。在家族分崩離析之際,自己在得不到足夠的修行資源的情況下,平日裡還要時刻提防著各派係敵人的惡意,能成長到如今這一步已是頗為的不易了;但若是想要拯救家族於水火,自己如今的修為還是差得太遠了。
“隻是話說回來,我白家現在的確是沒有精力去收納和培養小兄弟這樣的外族人才,所以恕在下隻能拒絕閣下的要求了。再者此時閣下若是加入我白家,自己也會隨之卷入我白家的紛爭之中,搞不好還會丟了性命的。”白淺繼續說道,“不過,我看得出小兄弟你倒是有些不凡,如此年紀卻能有同時雨宗比肩的誌向;在下覺得以小兄弟你的品性,隻要自己用心修行堅持下去,他日或許真的能有一番作為。像你剛剛所說,今日能在此相遇確實算得上我倆的緣分,在下雖不能將你收入我白家麾下,但卻有心同你結交一番。不如閣下同我去周邊酒吧一敘,我請小兄弟你喝一杯,咱們再詳談一番如何?”
“求之不得!”天極鴻雖說對不能加入白家修行有些遺憾,但聽到對方這般友善還願意同自己進一步結交,心中也是非常欣喜的;畢竟,能認識這樣一位同自己立場相近又實力強勁的少年高手,自己其實算得上高攀了。
“那行,兄台稍等片刻。星兒姐你的傷不要緊吧?”白淺轉向一旁療傷中的白星兒問道。
“不礙事的,師兄有什麼吩咐?”白星兒此刻強忍著傷口的疼痛走上前去。雖說白星兒年紀比白淺還要大個一兩歲,但無論從家中地位還是實力來說,她都心甘情願的尊稱白淺一聲師兄。
“…我看你傷勢未愈,還是要注意休息。剛剛清風武館那邊,長老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剩下的便交給你們了。經過剛剛那一遭與時雨宗的衝突,我想在這東勝鎮中應該暫時不會有人為難你們了。一會還是由星兒姐你帶隊,其餘人切記聽從白星兒的指揮不得胡亂惹事,沿途中記得照顧好星兒姐的身體。”白淺看向之前自己指責過的少年,臉色沉了下來,“尤其是你白臨,平日裡你一直沉默寡言不善言語,怎麼一出來就這般衝動惹事不守規矩?還暗中對這位小兄弟惡語相向,真是丟儘了我白家的臉麵。若是你之後再犯,回去我定當跟你大哥稟明,看他之後怎麼收拾你!”
“是,在下不敢了,謹聽師兄教誨!”麵對白淺的責問,那位名叫白臨的少年隻得服軟,但其眼中對天極鴻的不屑和敵意卻沒有絲毫減少。
“我同這位小兄弟還有些話要談,諸位若是將事情處理完畢,便一個時辰後在鎮門口集合,到時我自當會趕來。”白淺將身旁一行人安排妥當後,便邀請天極鴻前往不遠處一間酒館。
“對了,我還一直沒請教小兄弟你的大名呢;還有小兄弟你一個不懂修行的凡人,怎麼會跑到西街那邊轉悠去的?”在遞給天極鴻一杯可口的果酒後,白淺不再需要擔心隔牆有耳,便開始同天極鴻暢所欲言起來。
不過天極鴻此刻倒是有些為難。對方如此誠意的邀請自己一敘,且看起來同自己一般與那時雨宗不共戴天,此刻自己若還是對其隱瞞身份,良心確實有些過意不去。最終,天極鴻決定實話實說:“在下天極鴻,乃是和弟弟一同居住在鎮外不遠處的東臨村中。今日前來這東勝鎮的主要原因就是想找一家合適的武館學習修煉之法,隻可惜一路上都是徒勞無獲,這時才無意間撞見閣下一行同時雨宗之間的對決。”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天極鴻…這個名字怎麼聽上去有些耳熟?”白淺不由得開始思索起腦海中所浮現的諸多姓名,但最終還是沒能對得上號,隻得繼續問道:“天極兄這般年紀渴望學得一技之長出人頭地倒是不難理解,隻是我看天極兄年齡倒是與在下相仿,怎麼會想著獨自一人來這東勝鎮中闖蕩的呢?想來你也知道這裡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的父母這麼放心你一個小孩子家獨自前來這邊嗎?”
“唉,不瞞白淺兄說,在下一家人原居於西北方南月村中,是因被仇家追殺不得已才流落至此。我爹娘在途中與我和弟弟二人失散不知去向,因此在下隻得同弟弟在東臨村中相依為命,盼得有朝一日能尋得父母的下落。”天極鴻簡要的向對方說明了自己的處境,“而我的仇家,正是之前同閣下勢同水火的時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