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安傑洛回來,不見亞瑟拉大提琴,卻在亞瑟的門口發現了一些線索,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敲響了對門佩妮的房門。
“嗨,安傑洛,有事嗎?”
佩妮開口笑道。
“我需要符號學方麵的幫助!”
安傑洛沒頭沒腦的說道。
“什麼?”
佩妮一如既往的聽不懂安傑洛的話。
“符號學,研究符號和象征,是語言學基本理論的分支。”
安傑洛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親愛的,我知道你以為你自己在解釋,可其實你真的沒有!”
佩妮吐槽道。
“跟我來!”
安傑洛沒辦法,隻能帶著佩妮去了亞瑟的的門口,指了指門把上的領帶:“就是這個,它代表什麼意思?”
“哦,e on!你都上過大學的人,難道連這個都不懂?”
佩妮翻著白眼道。
“是的!可那時我才8歲!”
安傑洛皺眉道。
“……”
佩妮頓時無言可對:“好吧,是這樣的,門把手上掛條領帶,意思是裡麵的人不想被打擾!因為他們在忙……”
“哦~”
安傑洛恍然:“你是說亞瑟跟個女孩在房間裡?”
“要不然就是他丟了衣架,並且真的瘋狂喜歡布萊恩.亞當斯!”
佩妮開玩笑道。
“哦,亞瑟,你真是隻了不起的畜男~”
瑪麗的聲音突然從房間內傳來。
“這真是太尷尬了!”
兩人離開門口,來到客廳。
“e on!亞瑟以前也帶過女孩回來過夜過的吧?”
佩妮說道。
“難道你沒聽見嗎?”
安傑洛吐槽道:“畜男的意思你不明白?一語雙關!”
“哦,哦~!”
佩妮剛開始沒聽出來,隨後恍然,吃驚道:“不會吧?”
“有什麼不會的?你應該知道啊!”
安傑洛不解道。
“之前我以為你們開玩笑的!”
佩妮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歎道。
“在這方麵我們從來不開玩笑!”
安傑洛認真道。
“你們可以的!”
佩妮雙手豎起大拇指,嘲諷了一句,起身向外走去。
“我現在該怎麼辦?”
安傑洛追問道:“我該留下來?還是出去?還是等他們出來時給他們遞上提神的飲料?”
“你問錯人了!我也不知道!”
佩妮聳肩道:“我通常是在領帶的另一邊!”
“……”
安傑洛頓時愣在那裡,在客廳坐了一會,拿起手機,撥通了亞瑟的電話,一本正經道:“嗨,亞瑟,是我,安傑洛,在客廳,我隻想告訴你,我看到領帶了,消息收到了!”
在亞瑟幾乎穿透房門的吼聲後,安傑洛絲毫不受影響,因為他不懂諷刺,依舊一本正經道:“不用客氣!替我向瑪麗問好!”
次日。
早上。
亞瑟醒來,戴上眼鏡一看,見瑪麗睡在他身邊,頓時露出一個魔性的笑容,之前的要死要活,早已是昨日黃花。
“怎麼了?”
亞瑟的目光停留太久,瑪麗察覺到了,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隨後又閉上眼,懶洋洋的說道。
“謝謝!”
亞瑟真誠的說道。
“為什麼?”
瑪麗詫異的睜開了眼,雖然她是老司姬,但還是第一次遇見醒來就道謝的人!
“哦,這是我從萊納德叔叔那裡學來的成功經驗!”
亞瑟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對每一個願意和你親密的女孩,每一次事後都要抱著感恩之心!一句謝謝是最基本的操作!更進一步,還要寫感謝信,送禮物!”
“嗬嗬。”
瑪麗聽的有趣,忍不住笑出聲來。
“亞瑟!!!”
就在這時,安傑洛尖銳的叫聲從外麵傳了進來。
“我先去看看!”
亞瑟和瑪麗交代了一聲,披衣起來,來到客廳一看,就見安傑洛顫抖著指著他的白板叫道:“有人動了我的白板!改了我的公式!”
“你確定?”
亞瑟一陣頭疼。
“我當然確定!”
安傑洛叫道:“看看上麵的量子色動力學的貝塔函數,符號被改了!”
“是哦!”
亞瑟仔細看了看,發現真是這樣,隨後安慰道:“那不正好解決了你的問題嗎?”
“你瘋了嗎?你傻了嗎?”
安傑洛衝著亞瑟咆哮了幾聲,隨後回身細看,這才發現異常:“嗨,看,還真的正好解決我的問題呢!”
“不客氣!”
這時瑪麗已經穿好衣服走了出來,悠悠的說道。
“是你乾的?”
安傑洛頓時來氣了,咬牙切齒道。
“對啊!”
瑪麗一邊收拾她的東西,一邊笑道:“昨晚起來喝水的時候發現的,我隨手就改了,這樣就能證明誇克在高能狀態下是漸進自由的,很讚吧?”
“讚~?”
安傑洛鼓著眼睛,拖著嗓音道。
“聽著,我要去上班了。”
瑪麗也不去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安傑洛,拍了拍亞瑟的肩膀,很爺們的說道:“昨晚很棒,謝了!”
“謝謝?”
亞瑟雖然高興,可是總感覺有點古怪:“上班見!”
“等等!”
安傑洛叫住了瑪麗。
“怎麼了?”
瑪麗不解。
“誰跟你說你可以碰我的寫字板的?”
安傑洛質問道。
“沒人。”
瑪麗聳肩。
“我可不會去你家碰你的寫字板!”
安傑洛得理不饒人。
“我的白板上可沒有錯誤的公式!”
瑪麗笑眯眯的說道:“畢竟,我們一家才是專業的數學家!”
“哇哦~”
亞瑟嘴角翹起,側過身子去看安傑洛的表情,心中爽的不行!
要知道,在科學的鄙視鏈上,安傑洛向來站在最頂點,除了歐文,沒有不被安傑洛鄙視嘲諷過的人!
作為安傑洛的室友,亞瑟更是被隔三差五的打擊,雖然他都習慣了,但這並不妨礙他樂的看見彆人打擊安傑洛!
隻是安傑洛的確有鄙視彆人的實力,亞瑟幾乎沒有見過安傑洛被打擊,如今安傑洛被瑪麗這麼打臉,真是喜聞樂見啊!
“你真是太……”
安傑洛想說話反擊,可是並不擅長這方麵的他,遲遲沒有想出合適的詞語,隻能表情抽搐的卡在那裡。
“謝謝,昨晚的一夜隻能算是第二件最讓我開心的事情了!”
亞瑟送瑪麗出去,吐槽道。
“不客氣。”
瑪麗頗有彼岸浪漫主義色彩,乘興而來,興儘而歸,極為賢者的敷衍著,揮了揮手,不理亞瑟的熱情,瀟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