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下去,被摔的就不止是酒杯了。
酒吧內正放著刺激耳膜的重金屬搖滾樂,滿是紅男綠女的舞池正釋放出最誘人的狂歡因子,誰也沒想到就在離沈聿懷和鐘褚銘不遠處的小角落裡,坐著兩位故事裡的主角。
“小黎,怎麼今天想著來這?”薑綰纖手輕拿起高腳杯,淺斟慢飲,媚眼如絲。
酒吧內忽明忽暗的燈光,更襯得她嫵媚萬分。
與著裝清涼熱辣的薑綰不同,溫知黎還是如往常一樣一襲白裙,淡雅的氣質著實與嘈雜的酒吧格格不入。
溫知黎這位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平日裡大抵是不喜來這種地方的。
“綰綰姐,我和鐘家訂婚了。”溫知黎滴酒不沾的人,頭一次一口悶下酒杯裡的紅色液體。
“和鐘褚銘?”鐘家和溫家的聯姻鬨得沸沸揚揚,薑綰略有耳聞。
溫知黎打小就喜歡鐘褚銘這件事,薑綰很早就知道了。
鐘褚銘那小子一肚子花花腸子,溫知黎這種溫吞性子要是嫁過去,日後的摩擦肯定少不了。
薑綰也旁敲側擊地提醒過,可她了解溫知黎,在感情裡一根筋,執拗得很,不撞南牆心不死。
“嗯。”溫知黎輕輕地應了一聲,又想飲下手裡的酒,被薑綰攔下。
現在她如常所願和鐘褚銘訂了婚,馬上就要嫁進鐘家成為鐘太太了,溫知黎反倒沒有設想的開心。
溫知黎想不明白。
“彆喝了,留到你婚禮那天,我們慢慢喝。”同為女人,薑綰能感同身受溫知黎現在心裡的複雜滋味。
她和幾年前要踏入婚姻的薑綰一樣,跟命運下了一個巨大的賭注。
到底是步入墳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