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剛剛裸腳跑回沈家時被小碎石子劃到的。
傷口被水泡了許久,都已經不往外淌血了,就是走路的時候像小刀子割神經一般,疼得薑綰頭皮發麻。
薑綰是一個很怕疼的人,身體也敏感得很,一點點小摩小擦總是會演變成一大片嚇人的烏青。
以前沈聿懷總會備好了瓶瓶罐罐的各種跌打損傷藥,薑綰一有什麼小傷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薑綰抗拒塗藥,沈聿懷就用她愛吃的巧克力蛋糕哄著她上藥。
果然人被慣久了就會變得矯情起來。
薑綰皺著眉走出浴室,剛想去櫃子裡翻找出碘伏消毒,發現沈聿懷已經拿著棉簽和藥坐在床頭等著了。
而地麵被重新拖了一遍,上麵的水漬若隱若現,還未乾透。
看來這血是滴了一路。
“綰綰,又在浴缸裡發呆了?”
薑綰才發現剛剛走得恍惚,忘了鎖門。
算了,鎖不鎖對於沈聿懷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他要是想進,又有什麼鎖能攔得住?
疼痛麵前,薑綰放棄抵抗,任由沈聿懷處理著已經有些發白的傷口。
她咬著唇忍痛,從口袋裡掏出一直振動的手機,試圖轉移注意力。
剛解開鎖屏,經紀人李曆姿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喂,李姐,怎麼了?”薑綰聽著電話裡李曆姿的破口大罵,頭疼地按下靜音,點開小助理祝向榆發來的99+信息,掃了幾眼理清了她洗澡這一會工夫發生的麻煩事。
無非是今天晚上她和池青斂在酒吧的照片被發到了網上。
“知道了李姐,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