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弦稚生熟練地關掉了麥克風,開始收拾禮台桌子上的東西,波子汽水瓶叮當作響的放進了書包裡,羽弦稚生小心翼翼地把魚竿棍子重新連接,接著用旋鈕扭上去。
心愛的小魚竿,拿什麼都不換。
其實羽弦稚生的世界簡單的不得了,能吃飽能釣魚,幫雪子還完債之後,混個不錯的學曆,長大後找一份普通穩定的工作,然後一輩子跟雪子在一起,就足夠了。
呼~總算能下班了。
“羽弦,我的羽弦君。”藤原千繪紅著臉喘著粗氣,像是一隻發情的小母貓,“不許你們鼓掌,不許你們為他鼓掌,隻有我可以,隻有我行。”
擔任S班班長的大槐義勇歎了口氣——完了,這孩子中毒了,屬實是沒得救了。
站在禮台上的羽弦稚生提起書包,就在他準備鞠躬致謝然後走下台去的時候,悉悉索索的人群突然猛地爆發出一陣喧囂,然後由遠及近地攢動過來,周圍的人下意識看去,隻見一道迅疾的黑影脫兔般朝著羽弦稚生撲去。
大槐義勇瞬間石化,旋即大聲喝道:“快攔住她!”
剛剛還在身旁的藤原千繪的椅子空蕩蕩的,她居然連跨兩條椅子飛奔了過去,高高的躍起,連裙子底下的風光印在底下那幫人的眼裡也無所謂,她穿的是安全褲,穿著安全褲的藤原千繪誰都不怕,她能一拳打死一個桐馬柊一。
這丫頭不愧是吹管弦大號的高手,肺活量高的嚇人,又是田徑部的部長,跑起來跟個瘋兔子一樣,眨眼間就溜的沒邊了。
桐馬柊一立刻反應過來,伸出手去夠藤原千繪的雙馬尾,然而屁都沒有夠到,反而自己差點被撞的七零八碎。
羽弦稚生渾然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接著就是被一陣香風給撲倒壓在身下,兩人像是冰壺一樣在人們的視線中滑了過去。
羽弦稚生大腦一片空白。
腦殘粉?
我靠腦殘粉最可怕了。
“我的寶貝,我的寶貝!晴明大人,我的寶貝,從今往後就請喝我的波子汽水吧,喝到天荒地老吧嗚嗚嗚。”藤原千繪的字典裡沒有害羞二字。
誰是你的寶貝啊混蛋!
羽弦稚生費力把藤原千繪從自己身上扯了下去,然後他發現藤原千繪單手就把自己的兩隻手給禁錮住了。
未等他反應過來,腦門被啵了一下。
我被親了?
藤原千繪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上,喘著粗氣,像是野兔子遇到了萵苣菜,低著頭抱著他的臉就是一頓開啃。
額頭,側臉,還有脖子。
“麼麼,我的晴明,麼麼麼。”
這小嘴跟抹了蜜刷烤肉似的,在羽弦稚生的臉上刷著唇印。
羽弦稚生嚇傻了,我還隻是個孩子啊。
“靠,滾開......”羽弦稚生扳住藤原千繪的肩膀,用力把她朝後推,這家夥在半空中還在眯著眼睛狂親,而且大有要伸舌頭的架勢。
“放心好了,死都不會放手的!”藤原千繪激動地嗚嗚哭了起來,邊哭邊湊嘴,“求求了,晴明大人讓我親個過癮吧。”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丫頭瘋了,絕對是瘋了。
羽弦稚生被藤原千繪壓在屁股底下,剛拱起身子就被壓了回去。
跑也沒用,剛往外拱兩步,就像是佛祖手裡的孫悟空一樣就被拉了回來,接著又是一頓猛親,好在藤原千繪還有最後一絲理智,隻敢親臉不敢親嘴唇。親嘴唇就代表要嫁給他了,藤原千繪也想嫁,但就怕他不肯娶啊,這丫頭僅存的一絲尊嚴都在這兒了。
“快來人,誰來救救我。”羽弦稚生拚命地伸手朝著人群抓去,幼小心靈留下從此留下藤原大魔王的怪笑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