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我本是男兒郎(1 / 2)

白澤理惠的心緒一團糟。

澤野和樹沒有認出自己讓她倍感失落,而羽弦稚生身上的秘密卻又像暴雨一般蓋住了這一份難過,兩種情感交織在一起,她頭次覺得人生如此不明不白。

就好像被握在彆人手裡的自己的人生,她以為自己是自由飛翔的鳥兒,但直到今天才看到隱藏在自己周身旁的無形的鳥籠。

那是這個社會的規則線。

澤野和樹和這個孩子都站在線那邊,而自己則被壓在他們腳下,連伸手接近的機會都沒有,如果不是偶然接到這個電話,她可能一輩子都那個鳥籠裡怡然自得,亦如井底之蛙。

電話一端的聲音很著急:“羽弦稚生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

白澤理惠不知該如何回應。

羽弦稚生站在雨水裡撐著傘,傘下的目光像是怪物,仿佛從人間廢墟走出來的魔女,他一步步走來,接著丟掉傘衝了過來,將白澤理惠重重地撲在身下。

雨傘摔落一邊,暴雨鋪天蓋地的打在兩個人的身上。

羽弦稚生奪過手機,掛掉電話,迅速關機。

“彆對雪子說這件事。”羽弦稚生趴坐在白澤理惠的胸口上,眼眸裡流出暴虐的氣息,手不自禁地扼住了白澤理惠的脖子。

白澤理惠還陷入巨大的懵懂中,甚至連摔倒都沒能反應過來。

“為什麼?”白澤理惠腦子暈乎乎的,嗓音嘶啞。

“這跟你沒關係。”羽弦稚生低聲喝道,“閉嘴就可以了,什麼都不要說。”

白澤理惠表情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羽弦稚生冷靜了下來,輕聲道:“我跟理惠阿姨之間有秘密對吧,這個也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無論如何,不要讓雪子知道這件事,答應我可以麼?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你先把我鬆開......拜托。”白澤理惠嗚咽著,“你的手掐的太緊了。”

“啊!你們怎麼了?”宮本雪子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連客人都不管了,連忙跑去拿傘。

羽弦稚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白澤理惠什麼都不懂的。

為了版權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為了跟雪子在一起。

如果她知道自己有能力去做而不去做,一定會生氣,她給自己製定的課程表好不容易才談下來隻學花滑和劍道,不想這麼輕易就失去。

她對自己是好的沒錯,但這種好他並不想要,他不想成為她眼中那種站在山頂上的人,成為一個沒用的笨小孩才有機會一直呆在她身邊,而且閒下來還能去釣魚。

他知道自己欺騙了雪子。

如果被白澤理惠說出來就全完了。

雪子最討厭彆人欺騙她了!

雪子,你什麼都不懂,成名真的沒什麼好的。

登上最頂峰意味著把自己擺在所有人的視線內,表麵上光芒萬丈,背地卻隻是個被資本家們操控的牽線木偶,做的都是自己不喜歡的事,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

跑不完的公演,開不儘的演唱會,陪不完的貴婦酒。

連見你一眼的時間都不會再有。

他上輩子已經吃過這樣的虧,不想這輩子再重複一遍。

上輩子被他領養的那個小女孩,直到他死前都沒能給她過上一次生日,那個小女孩的臉蛋已經在記憶中模糊了,連名字都記不清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